“你不能不負責任啊,”林子航哼哼著抱怨,“我想知道我脖子的皮有多厚……”
“管你呢?我沒興趣。”秦雅芙別過頭去,忍著笑,伸手關了床燈。
林子航如何甘心?抓著秦雅芙的手放到自己的頭上嘀咕:“你摸我的頭。”
“幹嘛?頭怎麼了?”秦雅芙感覺他有些莫名其妙,一時想不明白他在搞什麼鬼。
“摸到沒有?”林子航不解釋,卻對秦雅芙不肯動的手感覺氣悶,提出抗議。
“沒什麼啊?”秦雅芙拿他沒辦法,隻得上下撫了一遍,也沒發現問題,難免奇怪地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磕到了嗎?”
“你就沒感覺到有包嗎?”林子航的問話愈加委屈。
“沒感覺,”秦雅芙的嘴角抽搐,“腦袋裏長包的人是不是那個啥啊?”
“啥?”林子航追問。
“一般罵人才說腦袋裏長包……”秦雅芙別扭地回答後,又怕他生氣,忙說,“再者說,好好的,怎麼會長包呢?”
“哼,就知道你不關心我!”林子航不高興了,抓過她的手放到嘴裏狠狠咬了一口。
“嘶,疼,你幹嘛天天咬人?”秦雅芙鬱悶地質問,卻也拿他沒辦法,這家夥,興奮了會咬自己,生氣了,更是有拿自己撒氣的嫌疑,她現在就有種要被虐待的不良預感。
“我樂意!”林子航翻身躺到一邊,不肯再理她。
“怎麼了?”秦雅芙被他說得越發糊塗起來,上趕著又伸手在林子航的頭上細細摸了一遍,沒發現異常,還得追問,“你哪裏不舒服?”
“這裏。”林子航這次抓過秦雅芙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處。
“這裏不舒服跟頭有什麼關係?你這是鬧的哪一出?”秦雅芙再不清楚林子航的心思,也猜到他是心裏不平衡,隻得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柔聲安慰,“我知道你憋屈,乖,你不是答應我再忍忍嘛,很快就會過去了。”
“憋屈,當然憋屈了!”林子航撇了撇嘴,與秦雅芙額頭相抵,“我想告訴你,我這裏已經憋出犄角來了。”
“哦,真的呀?”秦雅芙驚呼道,忙伸手摸了摸林子航的額頭,誇張地歎息,“好大的包!咯得我頭都疼了,快開燈,讓我看看到底有多大了?”
秦雅芙說得煞有其事,弄得林子航沒了脾氣,反而阻止了她想要開燈的動作,翻身把人壓住。
林子航邊上下其手地揉搓她,邊恨恨地發誓:“秦雅芙,這輩子我也不會再讓你懷孕了,撒嬌、耍賴、裝糊塗,你樣樣都做到了……”
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後,林子航開車送秦雅芙去上班。
在路上,秦雅芙閑的沒事做,便透過車窗張望外麵的風景。
已經是春天了,桃花已經謝了,路邊的丁香花鬱鬱蔥蔥地綻放著,一叢叢,一簇簇,盛開在春光明媚的季節裏,點綴在一片新綠的天地間,看得人心生愜意。
就在秦雅芙左顧右盼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前麵人行道上走著的兩個人的背影很是眼熟。
“咦?那,那不是厲蕾嗎?”秦雅芙的意外不是遇見走著的厲蕾,因為她知道厲蕾每天坐的公交車站點離單位還有段距離,而是在厲蕾身邊跟著個男人。
要知道,厲蕾的性子看似外向,其實異性朋友卻是極少的,秦雅芙甚至因此懷疑,她所以會對錢友癡心一片,就是因為她接觸的男人太少了,有種“剜到籃子裏就是菜”的可悲心態。
“跟她一起的好像也是個熟人呢?”林子航僅僅瞥了一眼,又因為離得近了,看到了厲蕾身邊男人的側臉。
“是鄭好!”秦雅芙也認了出來。
“吱——”林子航把車子停了下來。
秦雅芙搖下車窗,望向跟他們幾乎平行的鄭好和厲蕾。
可惜的是,正在熱情交談的兩個人並沒注意到離他們隻有幾步之遙的車子,他們的眼裏好像隻有對對方的關注,其他都沒在意,很快就走了過去。
“叫他們嗎?”林子航問道。
“不必了,”秦雅芙搖了搖頭,她望著厲蕾跟鄭好有說有笑地走遠,眼露欣賞,“還是年輕人跟年輕人走在一起看著舒服!”
林子航苦笑:“你這是亂點鴛鴦譜,最近那個錢友不是表現不錯嘛,都公開接送了,你還瞎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