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什麼針?”秦雅芙聽林子航說自己差點兒被人紮了針,心中一窒,不由自主地低頭去檢查自己的衣服,並沒發現異常,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之感,當然他那句話的重點還是在於自己沒被紮到上麵。
“針在我這裏!”鄭好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並沒有把東西取出來,那是證物,已經包好,不能再隨便拿出來給人看,但話卻是可以解釋的。
鄭好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瞪了一眼一直被他控製著的假司機,恨恨地說:“這小子剛剛看你要走,就已經掏出麻醉針準備下手了,如果打上了,你會感覺胳膊就是針紮一下的疼痛,當時也不會發現什麼。
這個時候,他就佯裝繼續跟你搭話,即使你不理他也沒關係,他隻要糾纏著你不離開就可以,從表麵上看,他是為了拉你坐他的出租車,而實際上卻是為了等一到兩分鍾後,你感覺暈眩了,他自然就輕易把你帶走了。”
“哦。”秦雅芙了然地點著頭應了聲,回頭望向林子航,想起自己在被他抱走之前,聽到“嘭”的重物落地的聲音,想來就是林子航打倒那個假司機發出的吧?不由得暗暗慶幸自己再次得到丈夫的庇護。
“對,多虧了這位同誌的身手矯健、敏捷,在千鈞一發之時打落他手裏的針管,並及時將他打翻在地。”鄭好欣慰地朝林子航點點頭。
林子航並不買帳,反而冷哼:“說了這麼多,我也沒看到你們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她們兩個女孩子可都等於自救成功的。”
“我們在車上安排了兩個便衣,車站還有三名蹲守人員,隻能說盡最大的可能保護所有人吧,雖然做不到萬無一失,但比如你們兩位女孩子即使會受到他們一點點藥物的傷害,但我們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們的。”鄭好語氣溫和地說。
“還不是說得好聽?”那個一直被鄭好押著的假司機冷笑,“我知道你們的意圖,如果沒人發現她們出事,你們肯定不在第一時間出動,你們會跟蹤我們的車,等找到我們的老巢,再實行一網打盡方案,哈哈,可惜,哪那麼容易?你以為我們老大是傻子啊?敢做,就有辦法避開你們的視線。”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身為公安幹警,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人民群眾安全的。”鄭好的臉色嚴肅起來,隨即動情地問道,“請問你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你也有女性親人吧?你有沒有想過,當你的母親、姐妹、女友、妻子遭受到如此待遇的時候,她們會不會痛?你會不會難過?”
“少給我提這個!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都下賤、虛榮、低能!”假司機簡直喪心病狂,既然一切罪惡都已經暴露出來,索性撕下最初在秦雅芙麵前的偽裝,張口就罵人,想來,他或者曾經受到過女人的欺淩,或者就是被人洗腦了,總之對女人滿心的憎恨。
“子航,咱們去那邊看看。”秦雅芙在林子航氣得攥緊拳頭的時候,急忙拉著他離開了,何必跟這種人渣計較呢?他們應該受到的懲罰自有人民警察去執行, 如果林子航貿然打人,反而要跟著受牽連。
更何況,秦雅芙明白,林子航的怒氣是出在心疼自己差點兒出現意外上。
今天林子航真是被秦雅芙給予的“驚喜”嚇住,他從一見麵起,就不怎麼願意搭理她的樣子,除了滿臉的怒氣之外,始終沒好好跟她說句話。
秦雅芙和林子航來到長椅處,醫生的檢查工作已經結束,她朝抱孩子的女人說:“病人隻是被乙醚迷暈,我又用冷水處理過,她很快就能蘇醒了。”
“好,謝謝!”抱孩子的女人道著謝,也看到了秦雅芙,朝她點點頭,就有些淚眼婆娑的味道了。
“今天怎麼這麼不平安呢?”女人喃喃抱怨著,繞過椅子來到前麵看著躺在那裏的女孩兒。
“還好大家都平安!”秦雅芙笑笑,自我解嘲道,“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的事情雖說不上大難吧,但總算都熬過來了。”
“是啊,嚇死我了,真是想不到那個人在車上聊得挺熱乎的,可結果竟然那麼喪心病狂!”女人至今仍對當時發生的一幕心有餘悸,若不是有鄭好及時出麵,她抱著孩子好心幫忙,都有可能會被拖下水去。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世上還是好人多,比如,她今天要不是因為認識了姐姐,隻怕要多吃不少的苦啊!”秦雅芙也感慨著,不管怎麼說,她們三個萍水相逢的女人,都沒有出事,這就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