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彭誠心眼實在,忙提醒道,“蘭總喝了酒,不能開車的,等我送完她們兩個,再來接你們吧。”
“用不著那麼麻煩,打上車後,我陪她們到家,既安全,又省事,你們也早點回家去休息吧。”蘭海軍篤定地安排道。
“行,你們走吧,不用管我們了。”秦雅芙想了想,不再糾結,直接打發彭誠走人。
“芙姐,你和蘭總走吧,我自己打車就可以。”等到彭誠的車開遠後,厲蕾終於不再偽裝,承認是“自己”一個人了,不過她卻也是個硬氣孩子,揚了揚頭,竟豪氣地說,“我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是沒自己回過家,哪裏嬌氣到需要人陪同的地步?”
“這不是嬌氣不嬌氣的事,女孩子晚回家總得保證萬無一失才好,來,上車吧。”秦雅芙看到蘭海軍已經攔住一輛出租車,便拉起她往車裏推。
“可是……”
“哪來那麼多的可是啊?厲蕾,平時大大方方的一個人,今天怎麼表現得這麼小氣呢?連酒都沒喝多少?”蘭海軍看到厲蕾坐進車裏後,為了緩和她別扭的心情,特意打趣道。
“不想喝!”厲蕾癟著嘴,幹巴巴地應道,借著微醺的酒意,她也有些撒嬌的心態,在她眼裏,蘭海軍畢竟是個無所不能的公司副總,樣樣出色到讓她仰慕的地步。
秦雅芙坐在厲蕾身旁,聽了這三個字後,倒也沒多想,她原本看這孩子雖然性子毛躁、魯莽些,卻不是貪慕虛榮的人,否則,以她的條件,應該不至於混得這麼慘吧。
隻是,秦雅芙現在卻是越來越猜不透厲蕾的心思了,那麼心甘情願地跟著個老男人不說,竟連叫人家來接她的勇氣都沒有,至於把人藏得這麼嚴實嗎?
究竟是錢友不肯拋頭露麵,還是厲蕾愛臉麵,怕人家說閑話呢?如果說錢友不肯拋頭露麵,那就是他敢做不敢當,太沒有責任心了;可若是她怕人說閑話的話,幹嘛還要跟他混在一起呢?
“不想喝就不喝!酒不是好東西,”坐在副駕駛席的蘭海軍揉著脖子似是感觸良多,接著說道,“我今天不過是看大家那麼辛苦,想著一起樂嗬樂嗬,實際上,喝酒也不能緩解疲勞嘛!”
車裏的兩個女人都沒有接話的意思,弄得蘭海軍頗為尷尬,不過轉而自嘲地笑笑:“你們兩個看起來都沒喝好,原來今天的飯局這麼不成功?不過沒關係,哪天咱們單獨聚聚吧,厲蕾,你一定沒嚐過你芙姐的廚藝,她做骨湯很拿手的,等有機會,讓她給你露一手!”
“骨湯好啊!我最喜歡喝湯了,而且其實在做法上講究也很多。”出租車的司機估計是閑得發慌,他似乎看出蘭海軍說話有些冷場,便幹脆陪他聊下去,講了些怎麼做骨湯才能更鮮香、有營養的竅門。
“嗯,不錯,這些她都做得到,”蘭海軍一麵讚賞地點著頭,一麵望向秦雅芙,“說起來,我也能簡單做些飯菜,卻是最沒耐心熬湯的,她就不一樣了……”
“厲蕾你搬家了?”本來在剛上車時,秦雅芙聽厲蕾報出的地址,就已經知道她不在原地方住了,不用想,肯定是搬去跟錢友同居了,這一點從在上海東方明珠上時,看到她主動伸手攬著錢友腰的舉止上,就可以看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應該不是男女間拉拉手那麼單純了。
秦雅芙懶得過問厲蕾跟錢友具體是怎麼湊合到一起的,畢竟感情上的事講究你情我願,不管在外人眼裏多麼不般配的一對兒,隻要他們自己喜歡,那就萬事OK,沒必要去刨根問底。
哪怕蘭海軍滔滔不絕地跟司機大談做飯的感受也沒有關係,隻是他不應該老是帶上自己嘛,所以,秦雅芙故意大聲問厲蕾,實則自然是為了打斷蘭海軍後麵的話。
“嗯,是,搬去有段時間了。”厲蕾紅著臉,別扭地回答,她有多不情願讓同事知道自己的住處啊,隻是今天為形勢所迫,幾乎被秦雅芙硬逼著上了車,實在不得已才報出現住址的。
“那裏的環境不錯!”秦雅芙本就是沒話找話地問那麼一句,又看到厲蕾一副手腳都沒處放的局促不安,便隨口扯了句閑話,想要應付過去,不讓她感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