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嘛,我還沒空了呢!”蘭海軍看到秦雅芙為難的樣子,自嘲地笑笑,“傻丫頭,從什麼時候起,這麼不願意為我做按摩了?”
“沒有,我真是,真是……”秦雅芙說了兩個真是,也不知道該接什麼。
“真是沒時間!”蘭海軍替她解了圍,正了正臉色,“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麼,別忘了,我是你的海軍哥,你不必多想,有什麼不開心的直說就行。”
“好,謝謝蘭總的理解!”秦雅芙暗暗鬆了口氣,再次強調了遍稱呼。
“對了,曉蓮說,你不讓她吃阿膠和桂圓?”蘭海軍隨口問道。
“是啊,我也是聽子航說過那麼一句,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關係,其實我從網上也沒查出什麼來,或許,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秦雅芙老實回答道。
“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還是禁忌點兒好,她也不過是外強中幹罷了,看似不錯,其實身子很是虛弱,現在就等你們認識的那位金醫生回來了,希望能夠解開她心中的結吧!”蘭海軍一臉的愁容。
“曉蓮姐懷著身孕,難免情緒不那麼平穩,你多讓著點兒她吧!”秦雅芙不自覺地還是出言勸了句。
“當然,我知道該怎麼對她,她那個人就這點不好,有事藏在心裏,什麼都不肯說出來,卻還疑神疑鬼的,唉!我也是難做!”蘭海軍又歎了口氣。
“你說的這個情況,本就是女人的通病,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還不了解?我不也是這種人?不過,你是誰?你是堂堂‘金色麗人’的副總,什麼是你搞不定的?以曉蓮姐那麼大度的人,隻不過是有點兒小小的情緒波動而已,你用得著這麼發愁嗎?”秦雅芙故作輕鬆地勸慰。
她當然記得自己是怎麼跟林子航耍鬧的,男人在外麵再了不起,回到家中,麵對嬌妻還真有可能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是這話她怎麼能說。
“但願吧,但願等她生下孩子後能好些!”蘭海軍的態度有些悲觀,這是秦雅芙從沒見過的樣子,在她眼裏,蘭海軍雖不再是小時候無所不能的形象了,但他向來樂觀、積極、向上,包括後來蘭父過世,他立刻就以自己單薄的臂膀支撐起養家的重任,何時有過這麼頹廢的狀態?看來,他再口頭說得輕鬆,其實內心還是被小孩子的壓力困擾住了。
秦雅芙不記得哪本書裏寫過,現在的男人也對孩子有恐懼症,他們的心理壓力並不比女人小,因為麵對一個呱呱墜地,什麼都不懂的小生命,女人同男人唯一的區別隻是在於,她們多一重承受生育之痛而已,至於其他,當然是夫妻二人共同承擔的,那種神聖且又艱難的職責,帶給人們的絕不僅僅是喜悅,更多的便是說不清的壓力了。
雖然她自己至今無所出,難過是一定的,但是將心比心,就從自身說起,她從小到大的心路曆程不也沒少給父母造成壓力嗎?這種壓力是無形且又無奈的,也可以說是生活賜予給人類的“痛並快樂”的權利和義務吧。
跟蘭海軍告別後,秦雅芙在回美容院的路上,經過唐曉蓮的辦公室時,自然而然地停頓了下腳步,唐曉蓮挺著大肚子和另外兩個同事正在裏麵忙著收拾整理客戶資料。
雖然這些東西本已錄入到電腦裏,但營業部上交的手寫資料還是被他們妥善保管著,因為高科技的電腦並不是十分讓人放心的,一方麵有可能會出現病毒或者其他不可預知的問題,從而導致係統癱瘓,資料全部丟失,另一方麵也存在人工輸入錯誤的情況產生,這個時候,當然還得涉及查找手寫資料。
不過,要保存這麼多的東西,也需要分門別類放好,以便於日後翻查,所以,唐曉蓮他們的工作量可以說不算小。
早晨的陽光明亮卻不刺眼,溫柔地照在唐曉蓮愈加圓潤的臉頰上,甚至映出一層奪目的光輝,是誰說過,工作中的女人才更動人?唐曉蓮在忙碌中,依然保持著溫婉的笑容,這樣的女子怎麼會讓蘭海軍頭疼不已呢?
秦雅芙回到美容院,美容師們已經按部就班地投入到工作當中了。
“芙姐,剛才姐夫把電話打到咱們這裏來了,說是打你手機,你沒接!”厲蕾正好不忙,看到秦雅芙回來,忙笑嘻嘻地湊過來,雖然口頭上催促著,可手卻挽住她的胳膊沒有放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