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聽說過,但沒去呢!”躺著的郎婷婷麵部肌肉分明抽搐了一下,之後又迅速恢複平靜,連忙否認,“我還想著若是你沒去,不如咱們結伴去看吧!”
“我是沒看過,不過暫時肯定沒有時間了,郎姐也知道,我們的工作時間很緊,又快到十五了,這幾天要去婆婆家的,所以……”
“也是呢,你公公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平時回到家中,他的話多不?”郎婷婷似是鬆了口氣,接著便八卦起來。
本來林子航是副省長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秘密,姓氏相同,長得又那麼相像,熟悉的人都知道,但也了解他的個性,從不喜歡官二代的身份,對付那些有求而來的人,又是半分通融餘地都不給,時間一長,大家也就不怎麼再提起他父親的事情了。
今天郎婷婷貿然問出來,讓秦雅芙有些反感,卻不好說什麼,隻是淡然地笑笑:“還行吧,他老人家的性子一向隨和。”
“嗯,男人有錢有勢難免脾氣大些,我聽說子航的性子也不是太好,是嗎?”郎婷婷頗為同情秦雅芙的際遇,在她眼裏,並不覺得嫁進富貴之家就是福氣。
“他還可以,我沒感覺太糟糕。”秦雅芙笑得越發別扭,想想郎婷婷選擇藏在葉父身後真是明智之舉,以她的說話做事風格,似乎真的隻是披了葉氏珠寶老板娘的光鮮外衣,卻未必可以如陳肖那般自由駕馭得了那個角色。
“好了,今天的護理做完了,郎姐若是下次得空過來的話,提前聯係,隨時恭候大駕!”秦雅芙也盼著早點兒結束如此無趣的對話,順便詢問她要不要再來。
“好,雅芙,你的手法不錯,以後少不得還得麻煩你呢!”郎婷婷似乎也不是非要刨根問底,隻不過為了些不得已的疑問才會盯住她不放的。
出了美容室,郎婷婷給韓偉打去電話,然後就悠閑地坐在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等候。
很快,韓偉來到樓上,陪同郎婷婷一起離開。
“型男哎!”厲蕾在他們走遠後搖頭歎息。
“你這是什麼表情?”秦雅芙奇怪地望著厲蕾,“剛剛不是還凶巴巴地趕人家出去呢嗎?怎麼轉眼間又誇獎起來了?”
“不是一回事,芙姐,你看,那麼帥氣的男人,氣質又好,如果不是私人司機的話,不管他幹什麼都很了不起。”厲蕾滿臉惋惜。
“你這是什麼理論?什麼叫‘不是私人司機’?現在這年月做司機很丟人嗎?”秦雅芙有些不悅,“你什麼時候開始把人按職業分出三六九等了?”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感覺好好的大男人幹嘛要給女人開車?別扭得很。”厲蕾忙解釋,在她潛意識裏有著這個男人靠女人吃飯的錯覺。
“什麼叫給女人開車?你的想象力又開始無限延伸了!”陳燕笑嘻嘻地拍了下厲蕾的肩,“別瞎想了,人家靠勞力養活自己沒毛病,你胡說些什麼?別忘了咱們的工作禁忌,不許搬弄是非!”
“知道了!”厲蕾看了眼微微發怔的秦雅芙,做了個鬼臉。
秦雅芙的確有些心事,她慢慢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裏,回想郎婷婷的造訪,看似隨意,卻又分明有著不可說的秘密,她本不該多想,本也與她無關,即使猜到什麼也自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這個女人這麼一來,反而複雜了事件的本質,反倒暴露了其最想隱瞞的事實。
秦雅芙想了想,給林子航打去電話,聽他說已經回到家中,就簡單說了昨晚和今天的見聞。
林子航沉吟片刻,告訴她,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不用多想,更不要妄想去幹涉人家的閑事。
“我知道,就是感覺怪不舒服的,所以跟你說說。”秦雅芙隻是個小女人,她也不想管閑事,更何況當事人與她又連半點關係都沒有呢。
“哼,這要是放在老人眼裏,也可以稱之為‘報應’吧,”林子航也忍不住冷笑,“那個男人辜負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全然不顧女兒拚死覓活地勸阻,非要跟個連心都不在他那裏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還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呢!”
“你又打抱不平了!”秦雅芙笑著逗他,“你也看到了背叛別人,就意味著早晚有一天會遭到背叛的下場,以後怎麼做,你可要好自為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