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很不習慣,坐在一旁看著她忙裏忙外,既心疼又欣慰,原來,他一直小心嗬護的人也已經成長,不再隻會哭鼻子了。
秦雅芙收拾完了,回頭看見自家男人望著自己傻笑,美麗的眼睛眨了眨,朝他做了個鬼臉,把廚房的門拉嚴後,主動坐到他的腿上,摟住他的脖子,歪頭問道:“想什麼呢?那麼專注?”
“‘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我老婆越發能幹了!”林子航蹭了蹭她柔細的臉頰,深深吸了口氣,“我都快要適應不了了。”
“還不是你總是對我這麼好,我不得不學習做個賢妻……嘛!”秦雅芙差點兒衝口說出後麵的“良母”兩個字,總算想起之前答應過他的禁忌,便強行收住話頭。
“你本來就是我的賢妻,”林子航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卻不點破,隻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我對你好,是我願意的,不需要你同等的回報,你的工作不輕鬆,接手的時間又短,麻煩事一大堆,以後不要總琢磨著做家務,多休息,把身體養好了,才有精力照顧我……”
林子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上,於他來說,她最能讓他吃得飽的自然不是一頓飯的問題。
秦雅芙卻忽然想起件事來:“對了,明天是丫丫的生日,我每年都去她家裏陪她一起過,今天早上,我和妮子都通過電話了,你明天晚上……”
“明晚估計夠嗆,”林子航抬頭看了眼時間,搖搖頭,“今天的活兒耽誤下了,明天還得補上,你自己去吧,記得不許喝酒,吃完飯後,讓她老公送你到樓下,你給我打電話,我下樓接你。”
“好吧。”秦雅芙了解他,如果不是實在忙不開,他才舍不得讓她自己出去呢,便乖乖答應下來。
第二天早上,秦雅芙被鬧鍾吵醒,感覺身上懶懶的,自家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對她太過貪戀,總是忍耐幾天後,就得爆發下才得安生。
昨晚吃完飯後,林子航借口困倦,早早上了床,卻哪裏肯放過秦雅芙?纏.綿綣繾半宿,她感覺隻一合眼睛,天就亮了,而且窗簾射進來的光比每天都亮,她看看鬧表,卻是跟每天一樣的時間。
就在秦雅芙把鬧表放回床頭時,忽然意外發覺身邊沒有人,那個天天禁錮著她,不許她隨便亂動的人哪裏去了?
秦雅芙下意識地叫了聲:“子航?子航你在哪兒呢?”
叫了兩遍,並沒有人回應,這讓秦雅芙不安起來,一大早上,他能去哪裏?出去買早飯了?這麼冷的天,還不如熱下昨晚的剩飯呢,總比出去吸冷氣強吧?
秦雅芙一麵責怪著他不愛惜自己,一麵穿上衣服走出臥室。
這時,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秦雅芙聽到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便拿起來,卻驚訝地發現,居然是林子航打來的,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回到家中來?
她皺著眉頭接起來:“子航,你在哪兒呢?”
“起床了嗎?”林子航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興奮。
“起了,幹嘛?”秦雅芙滿心的不高興,真想罵他幾句,每次折騰夠了自己,他反而跟大補過一般,精氣神兒十足,竟然好意思問自己起沒起床?
“那你穿上羽絨服,打開陽台窗戶!”能夠感覺得到,林子航的語氣裏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好吧,你等著。”秦雅芙有些意外他的要求,卻也無條件接受他的建議,穿上羽絨服來到陽台。
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吹進來,但秦雅芙同時也注意到外麵一片白茫茫的,竟是下雪了,難怪剛睜開眼睛時,感覺外麵的天光那麼亮。
秦雅芙探頭出去,就見林子航站在樓下一個冰雪美人的身後朝她揮手 。
所謂的冰雪美人,是一個真正用雪堆起來的女人形象。
這個雪女人有頭,有臉,有眼睛、鼻子和嘴巴,甚至還捏出了耳朵,在她的頭頂處,用樹枝編成個花環戴上,很有女神範兒。
她修長的脖子筆直地挺立著,雙肩的寬窄比例也很合理,兩隻手臂向內彎曲置於腹前,雙手捧著一束不知從哪裏找來的枯花。
最有意思的是女人凸起的胸部也被設計出來,並在胸前壓進去一條帶有曲線的墨綠色帶子,形成低胸晚禮服的樣子,再往下就是纖細的腰身,搭配蓬起的長裙子。
這個堆出來的雪人簡直就是個做工略顯粗糙的雕塑,估計如果再細加工下,也是件不錯的工藝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