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冉知道秦雅芙有心病,雖然她也曾有意無意地提及過林子航並沒有再找的事實,可都被秦雅芙打岔錯開,她明白,秦雅芙就是在逃避,她也勸過,逃避分明不是辦法,可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外人自是幹著急,卻無能為力的。
當秦雅芙再次回到包間時,丁言點了首老情歌《相思風雨中》。
音樂響起,丁言滿眼深情地把話筒遞了過來。
秦雅芙咬著嘴唇慢慢搖頭:“對不起,這首歌我不熟悉。”
丁言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想不到她會當場拒絕自己,握著話筒的手僵在那裏不肯動。
原本同丈夫沉浸在你儂我儂的甜蜜氣氛當中的賈琪抬頭發現僵局,忙笑嘻嘻地走來接過丁言遞向秦雅芙的話筒,打破尷尬:“丁言,注意下紳士風度,你點這首歌時都沒跟雅芙商量過,當然不能做數,不如我和小意先唱,你們再選首吧。”
喬意也迅速搶過丁言另一隻手裏的話筒,順便拍拍他的肩,朝他擠眉弄眼:“快去再挑首小芙拿手的,就我們唱一首歌的時間哦!”
秦雅芙的神情已經落寞下來,她的心思早已飄到跟蘭海軍在公司年會上合唱情歌的往事裏去。
當初,因為那兩首歌,林子航不顧腳傷剛愈,特意從家鄉開車跑來省城找自己,他那份激情澎湃得差點把她折騰死,可是,卻也甜蜜到心底,一次次的深情相擁,一次次地逃避、追逐,想來,他也是累了。
出於對丁言的尊重,秦雅芙還是選了首節奏清新、明快的歌。
丁言的眼裏分明有著不滿,卻沒有說出口。
兩個唱得都不太走心。
這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喬意打開房門,便看到門口站著個偏胖的男人扶著醉醺醺的林子航,旁邊還有個不認識的女人。
秦雅芙握著話筒唱得正艱難,受到打擾,不經意的回過頭來,恰好對上林子航斜乜著醉眼望向她,眼神裏混雜著挑釁、輕蔑和不甘。
“林哥也在這裏喝酒?還真是巧了。”喬意伸手接過站立不穩的林子航,滿麵笑容地跟扶林子航的人打招呼。
“不好意思,”胖男人說,“我們是他同學,本來喝得差不多了,應該由我們送他回家去,可他非吵著要來這裏,說要他妻子跟他回家,我們也攔不住,那個,能不能問下,秦雅芙是不是在這裏?”
“哦?”喬意站的位置正好擋住胖男人的視線,聽他這麼一說,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眼秦雅芙,這自然給胖男人讓出了空間。
“嫂子,真的是你啊,多年不見,愈加漂亮了呀!”胖男人不理會喬意皺緊的眉頭,笑嗬嗬地朝秦雅芙打招呼。
愣在原地的秦雅芙再也沒辦法繼續無視門口的情況了,隻得步履艱難地走過來。
“周闖,你比原來瘦了許多,看來是鍛煉有道啊!”秦雅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周闖講話。
“秦雅芙……”一直伏在喬意肩上的林子航出其不意地就撲到了秦雅芙的身上,“你怎麼不跟我說話?”
“啊!你……”秦雅芙承受不住他的沉重,身子往旁邊牆上倒去。
“你幹什麼?”
“你管我?她是我老婆,你添什麼亂?”
“幹嘛打人?”
“就打你了,怎麼著?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你算個什麼男人?一麵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一麵又抓著小芙不放,你以為是副省長的兒子就了不起,這天下就是你的了?”
“是誰的兒子,你也沒權利幹涉我的家事,你少特麼在我老婆麵前挑撥是非……”
林子航終於逮著機會跟丁言大打出手了。
周闖和喬意一看事情不對頭,忙上前拉架。
林子航一向下手比較重,又是一直對丁言窩著火,即使被大力士周闖強行拖走的時候,伸出大長腿還是多踹了丁言兩腳。
丁言個子矮,又沒有多少力氣,幾乎就沒能還上手,就這麼幾個回合,已經青了一個眼眶,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秦雅芙被眼前的一幕氣得夠嗆,招呼兩聲,沒人理會,幹脆趁亂走人,太過份了,林子航這個混蛋虛度了五年歲月,還是沒有長進,動不動就跟人家拳腳相加。
“你去哪裏?”林子航再度掙開周闖的束縛,正麵堵住秦雅芙的路,一把抱住她,把嘴巴貼上她的耳邊,“你不送你老公回家,還想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