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讓你身邊沒個護花使者呢?哦,對了,你也不是沒有,原來那個蘭……”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隻是我哥,到任何時候都是,那個人不懂,你還看不明白?”秦雅芙一揮手,“如果我們可以的話,那麼,或許我家孩子早就滿地跑了。”
秦雅芙說完這句話,心裏又是一痛,是啊,如果自己最開始就嫁給蘭海軍,沒有經曆流產之痛,沒準兒,她早就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還真不必為一直生不出孩子而自卑,想到這裏,她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喂,我家的酒不是讓你這麼糟蹋的。”佐暗心疼的奪過酒杯。
“你這表情是心疼我,還是心疼酒?”秦雅芙不客氣地問了出來。
“當然是酒了!”佐暗理直氣壯,“我現在終於明白我不願意給你喝酒的中心原因了,我原來一直以為自己是好心腸,現在想想也不是那麼回事,還不是舍不得我的好酒。”
佐暗故意氣她。
“小氣!我又不是不給錢,就你操那麼多的心,”秦雅芙翻著白眼,忿忿地從包裏掏出錢夾,抽出兩張鈔票拍到了吧台上,“這些還不夠買你一杯的?”
“你少來!”佐暗一點都不領情,把錢往她麵前一推,“我就是好奇,你在外麵這五年,居然沒被人賣了?”
“因為我不值錢吧。”秦雅芙淒然一笑,眼淚再也控製不住。
“你怎麼會不值錢?”佐暗沒想到她堅持這麼久,會在這句話上落淚,她的表現雖然一直不正常,但能夠哭出來,卻證明她有了傾訴的想法,終是好事。
“到底怎麼了?”佐暗輕輕拍拍趴到吧台上的人。
“他要結婚了,他要跟年玥結婚了!”秦雅芙嗚咽著宣布她下午剛剛聽到的消息。
“什麼?怎麼可能?”佐暗驚叫出聲,“你,你聽誰說的?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如果可以,早就應該在一起了,就像你說你和蘭海軍似的,他們的相識早於你,如果可以的話,應該就沒你什麼事了,你,你弄錯了吧?”
“怎麼會錯?先是前天晚上兩個人在我麵前上演激情熱吻,隨後,今天下午,年玥親口逼問我怎麼不退出,還有什麼是假的?我的眼睛,我的耳朵難道都出了差錯?”
秦雅芙滿眼帶著淚地吼了出來。
那個秦雅芙之前誇獎過的靠牆角的帥哥似乎也注意到她,慢慢湊了過來:“小姑娘需要哥哥幫忙嗎?”
“不需要!”佐暗冷冷地拒絕,“帥哥,她是我朋友,家裏遇到點兒事,但跟外人無關。”
那人也是酒吧常客,自然知道佐暗的身份,再看到煩燁陰沉的眼神,立即明了,便雙手一攤:“OK,如果美女有需要,自當義不容辭。”
佐暗沉著臉點了點頭,男人自行離開。
秦雅芙對身邊發生的事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喝酒,已經是第三杯了,卻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佐暗朝煩燁一使眼色,秦雅芙再灌進嘴裏的酒,味道就發生了變化。
“過分了,欺負我掏不起錢嗎?”秦雅芙眯著醉眼瞪佐暗,“給我換剛剛那個酒,說好了你管我住處的,幹嘛還不讓我喝?”
“差不多得了,你逞什麼強?真喝多了,誰伺候你?我可沒那個閑功夫。”佐暗的眼裏充滿了不屑。
“胡說,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伺候了?這麼多年,在外麵我也不是沒醉過,哪次讓你伺候了?真是!”秦雅芙不滿地抱怨道,“你少廢話,這樣吧,今天我也不去你家了,你那個休息室給我留著就行,一會兒我喝多了,你就送我去那裏,但現在別攔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清醒得很,就讓我糊塗一次好了!”
“喂,你先別糊塗,我還有話沒跟你說。”佐暗抓住她張牙舞爪的手握在掌心。
“大約是你走後半年的時候吧,林子航還沒去上海,他常來我這裏喝酒的……”
佐暗講起林子航在秦雅芙走後大半年的時光裏,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他沒事就來“寂寞佐暗”喝酒,而且是不醉不歸,應該說他是聰明的,不管他怎麼難受,卻隻來這裏買醉,因為不管他醉成什麼樣子,都不會受到美女的騷擾,更加不必擔心醉到人事不知的時候會被人“拐賣”,反正自有佐暗去處理好他的善後工作。
於是,佐暗一邊大罵林子航混蛋、自作自受,一邊還得同煩燁一起把他弄到自己的休息室去,讓他休息,等他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