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也不甘示弱,麵對來勢洶洶的林子航抬手就撓向他的臉。
林子航輕易地躲了過去,抓住她的手,把人扔到了沙發上。
秦雅芙被摔得頭暈眼花,腰部疼得厲害,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林子航如洪水猛獸般地壓了上來,他開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布帛碎裂的聲音如一枚細針刺進她的靈魂深處,雖纖細卻無限延長,直接把她釘死在某一個點上,再無活動的餘地,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心死了吧?
林子航的每一下撞擊都讓秦雅芙感到致命的疼痛,她感覺全身每一寸土地都遭到輾壓,迫得她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她隻是閉著眼睛拚了命地掙紮,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林子航也不舒服,他終於知道,當她徹底不配合,這份愛做得竟會是那麼艱難、生澀,疼痛難忍,他空有滿腔的怒火,卻無法像以往那樣酣暢淋漓地發揮出來,他隻能把出於原始的、非人類的渴望通過最強悍、凶狠的方式爆發出來,無法再顧及身下人的感受,就如她所說,他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個牲畜。
仿佛一個世紀之久,秦雅芙身上暴怒的人隨著一聲怒吼,才算停歇下來,而她,已經快要失去意識,這是怎樣讓她難堪,又絕望的傷害啊!
林子航低頭親吻胸前已經出現點點淤痕的肌膚,這片淨土曾經讓他癡迷。
這是他跟她在一起最不舒服的一次,卻又是最肆意妄為的一次,就如婚姻,他一直隱忍,一直遷就,他以為他的委屈都在於付出看不到回報,可是,當他下定決心撕破溫情時,卻發現,維係這份感情的天平早已傾斜,他的心,她的心,都已經千瘡百孔,不堪一擊。
“雅,雅芙,我,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像從前那樣溫柔的去親吻她,喚回她的柔情,可是整個人都給他冰冷的感覺,她的嘴唇已經腫了起來,不敢回憶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去吮吸,他自己都覺出嘴裏木木的,強烈的脫力感,攪得他頭疼欲裂。
他心煩意亂,拚命地發泄怒氣,居然會帶來這樣的後果,這是他沒想到的,傻傻地捧起她的臉貼到自己的胸口:“寶貝,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我錯了,你原諒我,原諒我,我,我隨便你怎麼處罰,就是別離開我,好不好?好不好?”
他不敢用力,卻想讓她睜開眼睛,哪怕多麼仇恨的眼神都好,隻要她肯再看自己一眼。
可是,秦雅芙沒有任何反應。
林子航怕了,慌忙坐起來,沙發能有多寬?他坐了個邊兒,開始給她穿衣服,卻發現衣服已經破碎不堪,他忙跑去衣櫥,看到有兩套他新給她買的,原包裝都沒打開,她不是個很注意穿著打扮的人,對於衣服,隻要夠替換就行,他輕輕歎息,便放到一旁,翻了套舊睡衣回來給她穿上。
兩個人感情好的時候,林子航也曾給她穿過衣服,每次都得嬉鬧半晌,結果沒等穿上呢,就又被他扔到了一邊。
往日幸福曆曆在目,今日伊人心碎,根本就如木偶般任由他擺布。
林子航心慌慌地給她穿好衣服,抱回床上,他怎麼放她,她便怎麼呆著不動。
“雅芙,你別嚇我,你打我,罵我都好,你別這樣好嗎?”
秦雅芙終於還是睜開了眼睛,發紅卻沒有淚的眼睛裏,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兒,隻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就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這個動作讓他放下心來,至少證明她還是有思維的。
林子航小心地貼在她冰涼的後背上,扯過被子蓋好,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裏麵。
秦雅芙依然沒有反應,似乎一切都是認命的狀態,隻是,她是肯認命的人嗎?
沉默中,時間慢慢流逝,多日來的疲累和辛苦,終讓秦雅芙睡去。
可是,在她的夢裏,都是小姑姑的身影,小時候,小姑姑對母親的哭訴,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她從心底裏畏懼著“家暴”這個詞,可就在今晚,他的丈夫就對她身體力行了一次,不管是怎樣愛的借口,他的行為還是讓她感到了恐懼。
或許,這隻是男人渴望解決問題的一種不理智的方法,他絕對不是出於本心,可是,她心底原就殘存的驚恐還是被無限放大,她承受不住這種傷害……
第二天早上,林子航醒來,還是頭疼得厲害,隻是他向來覺輕,從來秦雅芙要想離開他的懷裏,都得等他願意放手的時候,可是這次,他隻看到身前空空的,回頭尋找,也沒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