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海軍則有心上前扶秦雅芙一把,但卻知道隻要他一靠近她,林子航鐵定翻臉,他不怕打架,即使打輸了,大不了挨打,他能忍下,可是秦雅芙難免繼續為難,所以,隻好不遠不近地站在原地觀望。
“我死不了,”秦雅芙沒有好話,寒著臉望著兩個人,“算我求你們,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有氣找個沒人的地方撒去,好不好?或者——”
她停頓了一下,咬了咬牙,恨聲道 :“你們看我不順眼,最好是趁早把我殺了,省得跟你們牽扯不清!”
秦雅芙說完,便往外麵走去,一時氣急,竟也走出去幾步,才感覺到腰還是很疼,估計被磕的地方得淤青一片,卻哪裏還顧得上?她明白,隻有自己走了,他們才能消停下來。
果然,身後傳來腳步聲音,那兩個人默默地跟了出來。
“哎,小姑娘別走,”飯店老板先是一揮手,指揮服務員走進秦雅芙他們剛剛用餐的房間,之後就橫到了她的麵前,他眯起晶亮的小眼睛,熱情地問道,“三位吃好了?”
“吃好了!”秦雅芙違心地應付道,這頓飯要是能吃好,那個人的心得比窩瓜還大。
“那,那今天的帳是哪位結呢?”老板的眼睛在三個人的身上轉悠,最終卻還是鎖定在秦雅芙的身上。
“我……”
“他!”
蘭海軍剛一答話,卻被秦雅芙搶了先,她連頭都沒回,手指卻精準地指向了林子航:“他有錢,你找他要吧。”
秦雅芙說完,率先走了開去。
蘭海軍當然不肯用林子航的錢,忙拉住老板:“你跟我算好了。”
“嘿嘿,”老板倒也實在,“說起來呢,今天這桌酒菜是剛剛跑出去的那個小姑娘訂的,應該是她付帳吧?可惜,她卻先走了,你們也是被她抓了冤大頭了……”
“別磨嘰了,到底多少錢?”蘭海軍看到林子航已經追著秦雅芙走了出去,不由得著急起來,他哪裏在乎這點飯錢,雖然最開始,的確是葉青張羅著要請自己和秦雅芙的,但事情發展到現在,自然無從計較了。
老板一邊笑著安撫蘭海軍,一邊看向從房間裏出來的服務員。
服務員朝老板打了個手勢,老板心領神會,堆起笑臉:“三位的飯費不多,但是呢,你和那位兄弟打架,誤打了些桌椅碗碟的什麼,不好意思,咱們先君子後小人,你得賠給我們。”
老板說到後來,麵部表情嚴肅起來,這個才是他虛了半天臉的真實目的。
“行,你說多少吧?”蘭海軍心中有氣,因為林子航的野蠻,自己又挨了幾下打,結果,他卻得負責賠償。
“嘿嘿,不多,一千塊!”老板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一千塊?一千塊都能去大酒店吃兩頓飯了,你也太黑了吧?”蘭海軍沉下了臉,“大哥,你當是我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吧?你這裏的東西都不是什麼高檔貨,今天要不是我朋友邀請,我們根本就不會來你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你收我一千塊?”
“嘿嘿,小兄弟,怎麼說呢?既然那小姑娘走了,她的許諾,我隻能算到你的頭上了,她來的時候,可是跟我說好的,無論這個房間裏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我們幹涉,等你們走後,她就給我們一千塊的飯錢,不信?不信,你可以找那小姑娘來對質啊!”
老板的口氣還很硬。
蘭海軍的心裏一動,忽然想起件事來:“對了,我還沒找你們算帳,你還好意思找我要錢?我問你,你在我們喝的酒裏放了什麼?明明我今天喝的量並不是很多,怎麼會暈得那麼厲害呢?”
這是他一直在疑惑的問題,雖然自從林子航一進屋,兩個人連打帶折騰的,酒勁兒已經過去了大半,但當時,即使是因為說到動情處,有些情難自控,可也不至於迷亂成那樣,如果沒有撕破臉皮,至少可以讓秦雅芙好過些吧?他暗暗歎氣。
“嗬嗬,”老板的眉頭一挑,笑得狡猾,“你可以去做檢驗,看看我們有沒有用什麼特殊的藥物啊!”
“看你這麼坦然,當然是沒有了,”蘭海軍也不兜圈子,“這樣好了,你說出她都做了什麼手腳,這一千塊,我就出,否則,我可記得我們都吃了什麼呢?除去剛剛砸壞了兩個椅子和幾個盤子之外,裏麵並沒有什麼可值得我們花錢的東西,最多不超過四百,我就隻掏四百,多一毛也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