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蘭海軍喝了不少的酒,因為回憶,勾起心頭壓抑多年的情愫,不由自主地質問起秦雅芙來。
“當然,如果你跟林子航過得幸福,我可以祝福你,可是你幸福嗎?秦雅芙,你摸著良心說,你現在過得好嗎?你被他傷害得失去了孩子,現在喜歡孩子卻不敢接近,霍家的小姐妹跟你那麼好,你卻連她們的電話都不敢接,雅芙,你告訴我,你快樂嗎?你甘心就這麼被他束縛著嗎?”
“我快不快樂跟你沒關係,你不能幹涉我的家事!”秦雅芙咬牙辯解,他說的都是她一直以來的困惑和心結,但卻決不能在他麵前承認。
“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真純無邪,溫婉可愛的秦雅芙被他折磨得麵目全非,你看你現在像什麼?一個古代的貞潔烈婦?或者更確切地說,更像是一個天天給他暖床的工具吧?哈哈!”
蘭海軍一口氣把這三年來的委屈全部傾瀉出來。
“海軍哥,你太過份了,你好好想想,你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麼?”秦雅芙聽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了,她忽地站起身,憤怒得想要離席而去,卻因為醉酒引起的頭暈而摔回椅子上。
蘭海軍隻是氣急,口不擇言,目的卻不是傷害她,看到她倒下來,適時地扶住她的雙肩,卻不肯再鬆開,他低頭望著她的脖子,痛苦地搖著頭。
“你每天跟他在一起時,有沒有一點想起我來?你每天帶著遮擋不住的吻痕走到我麵前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我是林子航的老婆!”秦雅芙經過這麼一折騰,感覺頭暈目眩,心神俱亂,隻是努力告誡自己,不能在有些瘋狂的蘭海軍麵前亂了陣腳,她拚命的辯白,“我是林子航的老婆,我為什麼要想起你來?”
“為什麼?因為你的心裏不是沒住過我的影子,你騙不了我,我看過你結婚前穿的禮服上,戴的就是我送你的蝴蝶胸針,如果說那時候你還不知道胸針的意義,那麼後來呢,這麼長時間裏,你一直都沒想過它的特殊意義嗎?”
“還有,你後來參加的一些重要場合,你還是戴著它,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心裏有我,如果你對你丈夫一心無二,為什麼總是保留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都說喝酒誤事,蘭海軍今天喝多了酒,因為心情不好,又想起跟秦雅芙小時候的事情,竟控製不住情緒,一股腦地就把前塵後事都翻了出來。
“沒有,我沒有,我隻是當它是我最親愛的哥哥送我一份珍貴禮物而已!”秦雅芙控製不住地顫抖,她努力搖頭,否認這一切。
她不相信自己的心裏住著兩個人,她一直堅信她是愛林子航的,不管開始的時候,林子航是如何強勢入駐進她的心裏,可是,自從遇到他,她從沒懷疑過自己對他的感情。
她不認為自己有腳踏兩隻船的想法,不錯,她是欣賞蘭海軍的為人,在她心目中,蘭海軍更可以稱為一個純粹或者說完全符合她內心標準的好男人。
可是欣賞不等同於愛,她從沒有在身體上跟一個男人過日子,而精神上卻思慕另一個男人,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一個是道德觀念不允許她有那種想法,更重要的是,她並不愛蘭海軍,這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想明白了,秦雅芙的情緒舒緩過來,她感覺到蘭海軍緊緊箍住自己雙肩的手如同鐵鉗般的堅固,不得不回頭求助於如泥塑般,怔怔坐在一旁的葉青:“葉姐,你幫幫我,幫我拉開他。”
“我幫你?我能幫你什麼?”葉青的眼神冰冷,語氣恢複了曾經的刻薄。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哪裏好?值得男人們一個、兩個、三個的對你好?聽聽他說的話多有意思?他說他受不了林子航對你的禁錮,可是,告訴你,我更受不了他對你的好!”
葉青轉頭看向蘭海軍:“你就是個懦夫,要是個男人,就把自己喜歡的人追到手,光說不練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請不要瞎說!”蘭海軍在發泄完怨氣後,最後的一絲理智鑽了出來,激動過後,他終於意識到這個房間裏不光有他和秦雅芙,還有一個葉青,雖然她要走了,可總還是個相熟的人。
於是蘭海軍鬆開了手,頹廢地仰靠到椅背上歎了口氣:“你說的對,我是懦夫!”
“你……”葉青感到好笑,嘲諷地望著他,“我知道,你是怕了,你怕林子航來找你打架,所以你不敢,剛剛那麼表白不痛快嗎?好男兒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膽做事,才算本事,可是你呢,原來隻不過是個紙老虎而已,你除了對我於情外,還敢招惹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