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我原來就說,咱們的相通點最多,咱們才……唔……”
林子航滿麵怒容地捂住她的嘴巴,關於她跟辛然更合適的話,他雖然沒有聽她親口說過,可她一直在用行動證明著這一點,所以,他從不許她跟辛然走得太近,想不到,剛一醉酒,她就敢胡說八道。
佐暗明知道秦雅芙的表現有些不合常理,卻還是挑了挑眉毛冷笑道:“林子航,你想幹嘛?自己的老婆連句心裏話都不能說了嗎?”
林子航也感到有些難堪,畢竟在公眾場合,自己的行為難免過於的小氣,可又不甘心聽她再說出什麼來,遂幹脆翻了辛然一眼,抱起妻子就往外麵走。
“哎,辛然是你的朋友吧?他喝醉了,你不管他嗎?”佐暗就看不得林子航的蠻橫,故意火上澆油。
“他不是我朋友了,我不認識他,愛醉成什麼樣就什麼樣吧!”林子航咬著牙,撂下句狠話,徑直離開。
“哈!”佐暗好笑地拍拍辛然的肩,“大帥哥,我要不要再給袁媛致個電?”
辛然捏著眉頭歎氣:“她不要我了!”
“沒出息!”佐暗沉下了臉,“是男人,就把自己心愛的人追回來,不是男人,那就徹底放棄,跑到這裏來買醉算什麼本事?”
佐暗開這個酒吧,一邊賺著這些醉生夢死者的錢,一邊卻又瞧不起他們靠酒精麻痹自己的無能表現。
守在一邊的煩燁,對佐暗的性子知之甚深,自從上次鬧別扭後,他愈加寵著她了,所以對她的所有行為都采取包容態度,對她的話也都予以理解,或者,林子航就應該從煩燁身上學習下他愛人的方式,可惜,太自負的人,一旦自卑起來,竟是油鹽不進的偏執。
回到家裏,林子航憤懣難平,明明是好心幫秦雅芙安置她親人的工作,怎麼到了她眼裏,又成了傷她自尊的借口?
這一晚上,她眼裏的委屈清晰可見,分明是不得不忍耐的疼痛,他感覺自己再怎麼努力都達不到她的要求了,不禁煩躁異常。
林子航先是把秦雅芙丟到沙發上,看她明明暈眩得厲害,卻不出聲,隻是抱著頭左右翻騰,不舒服得很。
他於心不忍,便想把她抱進臥室裏去。
這時,秦雅芙又固執起來,用力推他,還非要自己下地。
林子航要想製住她,自然輕而易舉,隻是心裏不痛快,便索性放開了她。
她也不惱,跌跌撞撞地衝進衛生間,直接趴到水盆上大吐特吐起來。
林子航歎了口氣,輕扣著她的後背:“我帶你去‘佐暗’是想讓你放鬆一下,結果,你趁我照顧辛然的一會兒功夫,就喝了那麼多,你想幹什麼呀?”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不喜歡看到你,我以為喝多了就不用看你了。”秦雅芙醉得厲害,說話開始不經過大腦了。
“哼,說實話了?你早就不想看到我了,卻偏偏還得忍著惡心伺候我,這種滋味難受吧?”林子航也是夠了,這個女人的心他又捂不熱了,還順帶把他的手也冰涼了。
吐得差不多了,秦雅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快起來!”林子航忙拉她,再怎麼生氣,也不能讓她坐涼地上。
“拿開你的髒手!”秦雅芙用力甩開他的同時,尖聲叫道,“別以為每天跟你同床共枕就代表我原諒你了,一想到你幹的那些齷鹺事,我就惡心!”
她眼裏的憎恨終於清晰流露出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裝著若無其事,可是腦海裏每時每刻都會浮現出那個令人難堪的場麵。
“彼此,彼此!”林子航被她激得有些失去理智,身子靠到了牆上,果然不再管她,“要說惡心,你趁我不在家,把蘭海軍帶回來,想沒想過我的感受?”
林子航的眼睛裏終於噴出火來,上次蘭海軍把秦雅芙送到家的那個晚上,明明也是紮在他心裏的一根刺,可是卻沒聽到她的半句解釋。
或者說當時她已經徹底醉暈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如果是那樣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蘭海軍做過什麼她也不記得了呢?
想想就憋氣,任哪個男人受得了這種事?
他當時的忍讓,隻是因為聽到蘭海軍已經走在外麵了,他自己跟自己賭他們清白無事。
可那也成為他後來狠下心跟葉晗胡鬧最直接的導火索。
他以為咬牙忍忍就可以過去了,卻原來,都記恨在心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