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的解釋讓秦雅芙的心墜入了冰底,她終於明白他每次那麼急切地想要自己的心情了,他隻是不放心!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
男人會在愛的時候,想要做的更多,以體現他的愛;等到有了恨的時候,他更要做的多,因為他以為愛得多了,恨就可以消減。
林子航看她不再抵製,便把她的衣服往上推去,熱熱的呼吸猶如瘋狂的野獸般,秦雅芙的心死了,隨他去吧,掙不過的,別忘了,自己欠他的,不光是感情,還有錢財上的債。
秦雅芙的風衣已經被他褪去,裏麵穿了件斜襟仿古式上衣,脖領處一排小小的盤扣,襯著她的氣質,很有種民國淑女的味道。
可是現在,那些扣子不知怎麼就不聽話起來。
林子航把衣服推到她的脖子處,啃噬了半晌她露在外麵的肌膚,難免嫌卡在那裏的衣服礙事,嘴巴不停,手上用力,就想把衣服徹底脫下去。
秦雅芙早已放棄抵抗,卻在這個時候,身子出乎意料的動了一下,嘴裏悶哼一聲。
林子航開始沒在意,隨著她的哼聲又使了一下勁,這才感覺到手上似乎遇到了什麼障礙。
他一隻手抓著衣服,另一隻手慢慢尋到她的領口處,隱約感到有根線連在她的衣服和脖子之間。
他的腦子慢慢旋轉,猛然想起那根線是什麼,慌忙拉回衣服,把人扶起來,手邊沒有燈,他伸手撫著她剛剛被線勒過的脖子,隱隱有道凹痕。
這下子,他徹底清醒過來,不敢再造次,語無倫次地問道:“你,你怎麼不說?你為什麼不說話啊?”
秦雅芙咬住嘴唇,保持沉默。
林子航想了想,打開車門,拉著她下了車。
又是個沒有星星的夜晚,林子航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她就那麼筆直的站在那裏,僵硬得不像個活人。
他的心一顫:這個女人狠起來就是不要命的態度,剛剛明明是護身玉佩的繩子跟衣服扣子纏到了一起,如果他硬要脫掉衣服,固然繩子會被扯斷,但她的脖子難免受傷,可是她卻選擇不吭聲,這是氣極的反應嗎?
他一向知道她倔強,卻沒想到會倔成這個樣子。
林子航氣得狠狠抓了把頭發,擁著她上了樓,不管有什麼話,還是回樓上去說吧,這是她的理論,他也得接受。
回到家中,林子航終於看到秦雅芙左邊脖子處有一道不算太深,但也清晰可見的紅色勒痕。
林子航皺緊眉頭,可看到她冰冷的表情,自知連問都是多餘的了,氣得他深吸了口氣:“秦雅芙,你想幹嘛?你在拿死威脅我嗎?我給你的玉是想保你平安的,可你卻想用它勒死自己嗎?”
秦雅芙隻是咬緊牙關,眼神平靜無波。
林子航不喜歡她這麼一副貞潔烈婦的形象,揮了揮手:“哎呀,算了,你去睡覺吧。”
秦雅芙二話都沒回,徑直進了臥室。
林子航煩躁地把自己扔到沙發上開始抽煙,即使喝了那麼多的酒,他都沒忘記把這個可以緩解壓力的東西帶回來。
秦雅芙壓抑著心中的悲苦,直直地撲到床上,眼淚開始肆意橫流。
今晚,就在剛剛,她和個瘋子較量了一場,她想到了最壞的結局:最好是被那根他以愛的名義求來的平安玉的繩子勒死,當然那是不太可能的,繩子那麼細,不過無所謂了,勒個半死也不錯,總好過這麼清醒的麵對他的怒火來得舒服些。
秦雅芙其實已經筋疲力盡,身體虛弱不堪,可是大腦卻清醒無比,她想起以前那麼多美好的、歡愉的幸福,卻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今天的僵局。
她承認自己在小舅舅這件事上有過錯,可是,她也有尊嚴,她也有最後的一點點底線,隻是沒有尋求他的幫助,他至於這麼歇斯底裏嗎?
還有蘭海軍,整件事,他隻是承擔了一個合格大哥哥的責任,一如既往地支持幫助自己罷了,他又何必上綱上線,一再地動手去打人家呢?不要說人家沒有做錯事,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也輪不到他來動手啊?
林子航愛自己,的確是全心全意的愛,可是這份愛卻要深沉到這種地步,讓人呼吸都成為困難,難道不是恨的開始嗎?或許他打蘭海軍時發泄出來的怨氣,針對的人其實也是自己吧……
秦雅芙抱著頭,滿腦子混亂的思緒,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烙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