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子航控製不住情緒,愈加執著起來:“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打蘭海軍那一拳?實話告訴你,我是故意的,就是沒有那個因由,我也想打他了。”
“為什麼?”秦雅芙吃了一驚,“你,你還不承認自己有暴力傾向?好好的就想打人家。”
“因為他本來就對你有非分之想,不該打嗎?”借著酒意,林子航敞開了心事,“我最討厭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其實心裏想的什麼,你就一點兒都看不透?”
“你喝醉了,別說了,我不想聽。”經曆得多了,秦雅芙也看得清楚些,蘭海軍的出發點究竟是什麼,她不想去研究,她隻是按照自己的處事方式,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
再說小舅舅的事,蘭海軍做得沒有任何不妥,自己需要錢,人家借給自己,也說好了借,又不是不還;後來自己要賣房子,人家二話沒說,就幫自己尋找買家,這些忙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幫到的,他做到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做到的。
就憑這些,秦雅芙就不許林子航說人家不好。
林子航最不喜歡她這樣的態度,而且還明顯有護著蘭海軍的嫌疑,不由得更加不高興:“你連他的壞話都不許我說是嗎?”
“不許,人家又沒做錯事,你說人家幹什麼?好好的,又要鬧!”秦雅芙皺著眉頭歎了口氣,別過臉去,“林子航,你再這麼作下去,我早晚得離開你。”
“你說離開就離開嗎?”林子航的眼裏噴出了火,“你是我的,到任何時候都是!”
“是,我是你的,到任何時候都是,”秦雅芙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爭論這個問題了,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說,“麻煩你冷靜下,你是個成年人,不要再這麼幼稚了,天天發愁我會離開你,都說過了,我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誰還會要我呀?”
“誰說生不出來?我們現在就生一個出來。”被酒精麻痹,被同學刺激後的林子航又犯了病,伸手就去解秦雅芙的衣服。
“你,你真是瘋了!”秦雅芙恨恨地責罵,“你快下來,等我心情好了……”
林子航哪裏管她怎麼想,算算這些天,兩個人始終鬧得不愉快,已經好久沒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等……
秦雅芙最恨他在有矛盾的時候做這種親密之事,不由得反感更深,被他鉗住的雙手,拚命掙紮,正好抓到床頭上的保溫杯。
她也是真的生氣了,狠狠地揮動保溫杯砸向他的頭部。
林子航悶哼一聲,當時就趴到她的身上不動了。
秦雅芙嚇壞了,忙伸手摸他的頭,借著床頭燈看去,雖然光線不是很亮,可是並不見傷口,也沒有血流下來,心下稍安,開始不停地搖晃他。
林子航隻是被砸得氣惱攻心,並不是暈厥過去,反而被她晃得心煩,恨恨地推開了她:“你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還矯情什麼?”
秦雅芙驚住,愣愣地望著他。
林子航最是討厭她這副無辜的眼神,煩躁地下了地,邊穿衣服,邊冷笑:“你這是謀殺親夫,哪天我死了就是你害的!”
他憤恨地走出臥室,摔門而去。
秦雅芙傻了眼,她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分,可是他的脾氣也夠大的,居然說這麼重的話?
林子航也是氣惱,想起葉晗和年玥笑話自己的話,平時可以不當回事,可是,人一到了鑽牛角尖兒的時候,就事事放大出來,再加上短信一條條發過來的東西,他明知道是葉青搗鬼,可是怎麼可能讓他什麼都不想呢?
愛之深,恨則切,愛得越深,越禁不起一丁點兒的瑕疵,這個道理怎麼說得通?卻又如此真實的存在?
林子航暈頭脹腦地走出樓門,被冷風一吹,還是有些舍不得離開,因為不管生多大的氣,在他的內心深處,這裏依然是他最眷戀的地方,隻是,憤懣難平的心事,攪得他說什麼也邁不動腿返回樓上去。
秦雅芙靠在床頭上也在胡思亂想,想起小舅舅的事解決得這麼磨嘰,娘家嫂子還對她頗有微詞,說她哥哥對她那麼好,卻不肯管自己弟弟的事,再想到剛剛他那狠絕的眼神……
真是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心煩,她看看時間,已經一點多了,又不放心那個賭氣離開的人,隻得給他打電話。
可惜林子航根本就不肯接,秦雅芙愈加焦急,想到他走時的態度那麼糟糕,萬一出什麼事,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