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看到他沒有商量餘地,隻好嘟著嘴巴爬上了他的後背。
林子航雙手托住妻子,拿出唱戲的腔調說了句:“接夫人打道回府!”
秦雅芙笑了笑,用風箏敲了下他的肩:“禦用小馬快跑吧!”
“林小馬”受到鼓舞,撒著歡兒的往前跑了一段路,忽又停了下來,商量道:“咱們去吃自助餐吧,我一大量消耗體力就餓得不行了呢。”
“嗯?”秦雅芙哼出“老佛爺”的腔調,“我有那麼沉嗎?背了這麼幾步就消耗體力了?看來我得增肥了。”
“好啊,等你吃成個大胖子,我就給你雇倆轎夫,弄一躺椅,天天讓他們背著你出來散心,好不好?”林子航開起了她的玩笑。
“太過份了,你居然盼著我成胖子!”秦雅芙悠著雙腿在他身上蹭來蹭去,“我變成胖子也要你背,非把你壓扁不可。”
林子航不懷好意的哼了兩聲:“壓扁我倒無所謂了,就是回去後,別把我的床給壓塌就行,否則,我還得再買新的!”
秦雅芙聽出他話裏的意味,“呸”了一聲,“你少胡說八道的了,跟你說,現在是分居期間,你再這麼胡思亂想的,我就去法院起訴離婚。”
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鐧。
林子航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秦雅芙,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更加和諧、幸福,我們有必要規範下夫妻間的婚姻守則了,第一,就是不許再拿離婚來要挾我,”
“第二,繼續保持分居狀態,不得反悔。”秦雅芙快速打斷他,提出自己的要求。
“第三,我們已經合好了,分居無效。”林子航當然不甘心。
“第四,如果你堅持這樣說,那麼第一條作廢,我就是要挾你了,怎麼著吧?”秦雅芙耍起了無賴。
“為什麼你一定要在這件事上較真兒呢?包括結婚前,我們不也住在一起的嗎?我讓你吃虧了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好,我又沒想要怎麼樣你,你幹嘛要躲著我?”林子航很委屈,總感覺自己被人家當成色狼來防般的不自在。
“我就是想跟你保持一點距離,”秦雅芙低聲說,她的呼吸柔柔地吹過他的耳畔,撩撥得他心癢癢的,“最近,我想了許多,我覺得很多事情真的是急不來的,我們還是緩一緩,學著細水長流,慢慢進入丈夫、妻子的角色,可以嗎?”
林子航一直都知道秦雅芙是個慢性子,尤其是對待感情問題上,當初,如果不是他死纏爛的追,估計兩人到現有可能還沒到牽手的地步呢,所以,走到今天,他一方麵慶幸下手夠快,另一方麵卻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結合過於倉促,都沒有做好準備,就開始了新的生活,他還好些,一直有學業、工作,家裏、學校的兩地奔波,閑下來的時間很少,沒怎麼在意這些角色的轉換。
可是,秦雅芙不一樣,她一向固守在一個小小的生活圈子裏,日子過得平實、安穩,因為自己的介入,給她增添了過多的波瀾,從而導致了她的心態一度的惶恐不安,憂鬱煩悶,才會出現最近這麼嚴重的情緒變化。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會有反抗。”這個偉大革命理論是放諸四海而皆準的,平靜下來心神的林子航對這個道理的感悟還是蠻深的,他覺得適當的妥協,其實是為了更好的把簽下賣身契的暖床長工留到身邊的法寶,反正她又逃不出自己一畝三分地的範圍,何不給她個開心果吃呢。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願。”林子航故意在聲音裏透出萬分不甘心的語氣。
“真的?說話可得算數。”秦雅芙一向了解他的口是心非,今天給足了他笑臉,晚上回到家裏,沒準兒他就得死皮賴臉了。
“假的,”林子航懶懶的回答,“不過,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合法老婆,我倒是不介意堅持幾天承諾。”
秦雅芙被他吊了半天的胃口,終於算是聽到一句不太把握的承諾,也隻得先認命下來:“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一個大男人,要是失信於人,你就是個——”她翻了個白眼,想了半天,湊出個罵人的說法,“就是個草包、烏龜王八蛋。”
正興致勃勃背著老婆走路的林子航當場被噎住,誰能告訴他,一向不會罵人的老婆偶爾冒出來的損人說法是從哪裏學來的?竟然拿這話來罵自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