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芙再經曆的事少,也看得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隻是還有些替朋友難過,才會問一問的。
暗佐無所謂地聳聳肩:“抓不抓得到的也沒什麼用,反正那些小混混也沒錢賠我,至於指使人是誰,我心裏有數就行了,這叫‘騎驢看帳本——走著瞧’嘛!”
秦雅芙點點頭,她說得也對,既然急不來,倒不如抓住核心問題,靜觀其變來得穩妥。
那麼,現在自己遇到的核心問題是什麼呢?她的心裏一片茫然。
佐暗是個聰明人,從接到她電話的那刻起,就知道她的情況不正常了,否則,她身體剛好些,不可能執意往她這裏跑,而且林子航一向對“寂寞佐暗”有成見,怎麼會放她來這裏呢?更奇怪的是她的身邊居然換了個追隨者?
佐暗有點好奇,但隻要秦雅芙不說,她就堅決不問,朋友是用來幹什麼的?不是非要八卦出人家的隱私,而是在對方需要幫助的時候,無條件給予關心的人。
所以,佐暗陪著秦雅芙來到吧台外,她常坐的位置,指著嶄新的高腳椅笑著說:“還是坐你的專用地盤吧,等我兩分鍾。”
佐暗邊說話,邊從包裏拿出兩大袋牛奶就進了她原來休息的小房間,看樣子,她還是保留了那個地方。
秦雅芙獨自坐在原處發了會兒呆,沒感覺過去多久的時間,就見佐暗端著兩個紮啤的大杯子走了出來。
秦雅芙接過她遞過來的白色液體,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不可置信地問道:“你,你這裏是酒吧,還是奶站?”
“酒吧啊!”佐暗理直氣壯的回答後,卻又緩和下語氣,笑嘻嘻地說:“隻不過還沒有開業,就以奶代酒嘍!”
秦雅芙不高興了,重重地放下牛奶:“我不要這東西,從懷孕起就說給孩子補,到後來流產了,又說給我補,補得我看見就想吐,你還好意思拿給我?”她有些賭氣,想想就煩。
“喲,你今天脾氣不小嘛!”佐暗倒是不惱,慢慢解釋:“你也不想想,剛剛做完手術這麼幾天,不好好在家裏養著也就罷了,還要喝酒,你這不是‘作’嗎?就算有不開心的事情,你別忘了,身體可是自己的,‘作’壞了,誰吃虧啊?”
秦雅芙的眼圈兒忽地紅了起來:“可是我就想喝酒,怎麼辦?”
佐暗歎了口氣,哄著她:“乖啦,別這樣嘛,其實我也想喝點兒的,隻不過煩燁看得緊,他說,我這胃剛好點兒,不能再折騰了。”
說著話,她甜甜地一笑,流露出少有的羞赧神情:“其實肯管我們的人,還是為我們好的人,也難為他們的一片心意嘛,我們也不應該太責怪他們,是吧?”
秦雅芙看著麵前的牛奶沉默起來,要說為她好,林子航平時做的也算可以,可是今天的事,哪裏是好和壞的問題。
佐暗不忍心看她難過,遂轉移了話題:“袁媛哪兒去了,上次在醫院見過她一麵之後,人就沒了影子,她還說要在開業前,來我這裏參觀下呢?”
秦雅芙咧嘴扯出個不好看的笑容,有些羨慕地說:“她和你一樣好福氣,終於俘獲帥哥的‘芳心’,跟著心上人回老家去了。”
“這麼幸福?這倒是件大事,等她回來,咱們的身體都好些了,真的得跟她喝點酒慶祝下了!”佐暗誇張的拍手稱讚。
秦雅芙點點頭,朋友都有個好歸宿自然值得慶祝,隻是要不要跟朋友說說自己這件窩心的事呢?
秦雅芙轉著杯子慢慢琢磨自己的心事。
佐暗也不急,放上輕音樂,靜靜坐在旁邊喝著牛奶,看起來很悠閑,她的確如秦雅芙所希望的那樣,不刨根問底,不給她壓力。
過了一會兒,秦雅芙似乎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她忽然問佐暗:“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佐暗斜了她一眼:“你這是在炫耀嗎?我可聽袁媛說過,你和林子航就是一見鍾情的,不過,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變心,轉移目標了。”
佐暗看她老這麼不溫不火的,也是著急,就拿話點了她一下。
秦雅芙就像個剛剛伸出頭看了外麵一眼的烏龜,聽到這句話,立刻就縮回了殼裏,垂下頭,半天不肯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