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暗抬手撫了撫秦雅芙的頭發:“你這個傻妞兒,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秦雅芙急得不行,卻見她氣定神閑,不禁有氣:“你究竟怎麼了?倒是說啊,管我幹什麼,我沒有事的。”
“怎麼沒有事?流產是小事啊?”佐暗兩眼一翻,再次看了林子航一眼:“你是怎麼照顧自己老婆的?那孩子還能隨便流著玩兒啊?”
林子航自知理虧,卻不肯在佐暗麵前示弱,抿了抿嘴角,板著臉冷冷地說:“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哼,你也好意思說你是有老婆的人,那怎麼還跑去外麵跟別人不清不楚的?”佐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秦雅芙想起以前隱約聽煩燁提起過,好像佐暗的母親就是因為丈夫有了小三兒,才導致了一大堆的事情發生,最終抑鬱過世的,所以可以理解她對小三兒的深惡痛絕,忙解釋道:“佐暗你別誤會,子航沒有跟誰不清不楚的。”
“哼,”佐暗再次冷哼,“我店裏出事那天,他跟個大眼睛、尖下巴的小姑娘親熱得不得了,你知道嗎?”她極其憤懣,很是為秦雅芙打抱不平。
秦雅芙已經聽林子航解釋過那天的事情了,也理解了薛晶晶當時痛苦的心情,即使跟林子航有過曖昧舉止,都已經過去了,她也不想再提了,所以,隻是笑笑:“嗯,那天的事我知道了,你就別跟著操心了。”
佐暗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指著她說:“秦雅芙,你腦子進水了吧?那,那個女孩子不是什麼好人呢!”
秦雅芙偷偷望了林子航一眼,雖然她也認為薛晶晶不是個好人,但是這麼當著林子航的麵說出來,隻怕還是會惹他煩惱吧?
結果,林子航隻是半側著身,遠遠地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外,酷酷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佐暗明知道林子航不愛聽,卻還是不留情麵的繼續說下去:“秦雅芙,我告訴你,別看這個小姑娘年齡不大,她的頭腦和社會閱曆可是你多長她十歲也未必趕得上的。”
“我的酒吧開一年多了,她去過好幾次呢,那麼年輕又漂亮的小姑娘,很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據我所知,她可不是單純去喝酒找樂子的人,”
她篤定地說完,遲疑了下,帶著不確定的神色望著秦雅芙,“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秦雅芙愣了下,順口問了句:“明白什麼?”
她隨即便想到了平時關於酒吧、歌廳裏一些混亂的傳言。
佐暗也不隱瞞,嘿嘿一笑:“我們這裏良莠不齊,都是出來放鬆的人,自然是非也多些,甚至你也見識過點。你想想,她一個那麼小的女孩子敢去那裏,能沒有點本事嗎?”
“你什麼意思?”林子航站在敞開著的門口,為的就是遠離佐暗,但又討厭她胡言亂語的,怕帶壞了秦雅芙。
結果,他在一邊憋了半天,終是忍不住發了火。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嗎?那小丫頭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跟她不清不白的人是你,你還好意思來問我什麼意思?”佐暗比他脾氣還大,不過,她的身體有些虛弱,這麼一激動,坐在床邊的身子竟晃了晃了,很是難受的樣子。
秦雅芙原本靠坐在床上,忙伸手扶住她。
煩燁站在離床稍遠的位置,因為秦雅芙擁著被子坐在病床上,所以,他也不好意思走到近前來照顧佐暗,難免有些不耐煩地埋怨道:“說不讓你出來,偏不聽,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
“我喜歡,你少管我。”佐暗揚了揚頭,滿不在乎地反駁道。
秦雅芙歎了口氣:“煩燁一直給我彬彬有禮的印象,怎麼最近對你這麼著急起來了?說吧,你到底是怎麼了?虛成這個樣子還逞強?”
“沒事,就是昨晚酒喝得多了些,胃不大舒服,他非要帶我來檢查。”說著,佐暗還不忘白了煩燁一眼。
“那是不大舒服嗎?”煩燁氣哼哼地說,“她平時就有胃潰瘍,沒事還老喝酒。昨晚,心情不太好,就玩了命的喝,醫生說差點穿孔,打了一下午的消炎藥,剛打完吊瓶,就跑這兒來了。”
煩燁並不反感秦雅芙,隻是為了看秦雅芙,佐暗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他有些不高興,所以語氣不大好。
秦雅芙並不在意煩燁的態度,反而想到她的家庭矛盾,過年了,她睹物思人,肯定是想起自己的母親,心情一不好,就借酒澆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