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什麼事?”秦雅芙來了個明知故問,她懶得再去追究了,畢竟當事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陳曦歎了口氣:“難得你大度,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能夠放下心結,於她於你,何嚐不是種解脫呢?總是帶著仇怨生活,未免太累了。”
秦雅芙看不懂她這副大義凜然的腔調是什麼意思,隻得含糊其辭地應付道:“我這個人記性不大好,不善於記住那些煩心事。”
陳曦嘲諷地笑笑:“那是因為你有那麼多關心你的人。當幸福和悲傷並存時,人們很容易就可以放棄悲傷了。
秦雅芙沒吭聲,很多事情,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苦樂,別人當然隻看得到光鮮亮麗的表象了,隻是確實沒有必要跟她爭個長短是非的,所以,她就不再接話。
陳曦想了想,也覺得無趣,於是轉移了話題,她又盯上了秦雅芙的肚子:“孩子他爸是不是特高興?”
提到孩子,秦雅芙的神色柔和了許多,她忍不住一臉幸福地說:“他當然高興啊!”
說完這句話,秦雅芙才意識到陳曦眼裏的豔羨程度,遠超過正常人的狀態,她似乎無法掩飾住嫉妒的眼神。
秦雅芙的心裏一哆嗦:這位姐姐的心事重,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還是少搭理些好。
她借口出去打水,忙走了出去。
……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林子航給秦雅芙打來電話,說早上約好的去參加個朋友聚會的事要推遲了,因為他臨時有事走不開。
秦雅芙對他的事向來不過問,聽他說得急,卻不解釋具體原因,便隻說知道了。
林子航叮囑她早點回林家去,免得他擔心。
秦雅芙答應著掛斷電話後,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熱鬧的燈火人流,忽然就動了偷溜的心思。
她最近被林子航以保胎為由,看得緊緊的,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委實鬱悶得很。
她盤算了下,早上出門前,林子航曾經跟林母說過,晚上會回自己家裏去住,這樣一來,林子航的臨時變卦,估計也未必能夠及時通知到林家。
她眼珠兒一轉,終是決定趁機四處走走。
下了班,秦雅芙也是無聊,走著走著,就看到了“寂寞佐暗”。
她想著進去跟佐暗聊會兒天再回家也不錯,就走了進去。
今天,這裏又很熱鬧,清一色的年青男女散坐在各處,個個神色倨傲、清冷,眼神裏頗有些為不屑的意味。
秦雅芙懷疑是自己太過敏感了,怎麼看都覺今天這些人的氣場有些不太對勁。
她小心地穿過過道,來到裏麵的吧台。
很意外地發現煩燁居然不在,酒吧裏隻有幾個來回穿梭的服務生,佐暗坐鎮吧台,正不耐煩地應付著吧台外麵快要坐滿了的年輕人。
秦雅芙內心的不安加深,想要穿過人群,問問佐暗自己能否幫上什麼忙。
“妞兒,哥哥陪你喝酒。”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眯著色.色的眼神盯著秦雅芙。
秦雅芙被他逼著倒退了兩步,扶著身後的桌子站穩後,順手拿起桌上的花瓶橫在身前,義正嚴辭地說:“請你走開,我是來找人的。”
“哈哈!這裏都是人啊,你不就是來找哥哥我的嗎?”男人說著抬手抓住秦雅芙拿花瓶的胳膊,輕鬆地奪過花瓶,從裏麵取出那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就往秦雅芙的耳邊掖。
秦雅芙奮力掙紮,使勁把頭往後麵仰,男人惱了,抬手就給了秦雅芙一巴掌。
秦雅芙當時就感覺腦子裏“嗡”地一聲,緊接著就天旋地轉起來,她趔斜著,差點摔倒,臉上木木的脹痛滋味已經不重要,現在她隻是感到絕望,沒想到會遇到這樣可怕的事情。
男人眼裏閃過陰狠的光芒:“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說著,他一把抓住秦雅芙的頭發固定住,伸著充滿煙草惡臭氣息的嘴巴就湊了上來。
好在那聲響亮的打嘴巴聲音成功地壓過輕緩的音樂,傳到了佐暗的耳朵裏。
她抬頭發現秦雅芙的險境,直接跳上吧台,大吼一聲:“混蛋,敢動我朋友!”
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佐暗剛有動作,就被吧台前麵的那些男人包圍起來。
說不清楚是那些人想要接機占佐暗的便宜,還是有人有計劃的找個什麼因子挑起事端,總之,場麵立刻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