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秦雅芙聽了林子航的話後,臉色一變,心情一下子就灰暗下來。
“雅芙,”林子航低下頭,與她的額頭相抵,語氣霸道地說:“雅芙,你記住,你是我的老婆,現在是,將來是,永遠都是,可你卻說要離婚,你讓我很傷心,所以,我不原諒你,除非你收回剛才的話。”
秦雅芙抬眼對上他灼熱的眼神,心裏一暖:男人嘛,不一定要說出豪言壯語,隻是寥寥幾句話,表明了他的心跡,這份感動足以讓她的心得到安寧。
她仰起頭,主動湊上去,吻住他溫熱的唇,本想淺嚐輒止,卻被他一把撈住想要逃跑的身形,重又加重了力度,不知不覺當中,兩個人就輾轉到了床上。
當林子航的手已經伸進秦雅芙的衣服下麵時,秦雅芙才清醒過來,忙用力去推他,提醒道:“孩子,小心孩子。”
林子航不甘心地停止動作,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深深吸了口氣,滿腔委屈:“為什麼呀?難道所有人都是這樣過的嗎?”
“不知道。”秦雅芙心有不忍,卻又無能為力,她想起當初醫生說的時候,神色很鄭重,母親也緊皺著眉頭,好像他們做的稍有差池孩子就會沒有一樣,這種感覺讓她隱隱不安。
林子航穩定了一會兒情緒,抬頭看到她還在那裏發呆,歎了口氣,盡量語氣輕鬆地說:“算了,不就是還有兩個月嘛,我忍了,你也別難受了,讓我聽聽他(她)在幹什麼吧。”
秦雅芙如撓癢癢般的輕拍他湊近小腹的頭:“走開,淨瞎說,現在才多大,醫生說了,得等到四個半月後才會有胎動呢。”
林子航賴在她的身上不肯下來:“那我也要聽,我喜歡聽我老婆肚子裏的腸鳴聲音。”
......
一夜安眠,秦雅芙早上醒來,神清氣爽,她發現這兩天,有林子航睡在身邊,好像噩夢少了些,心情也好了許多,看樣子這段時間的情緒不穩定還是來自於對林子航的牽掛了。
秦雅芙上了一天班後,晚上重新回到林家,因為林母說給她找的那個中醫已經等候在家裏了。
這個姓金的中醫得有六十多歲了,身材瘦高,相貌不俗,頗有些出世高人的仙風道骨,隻是沒有留長長的白胡須而已。
林子航笑嘻嘻地跟金醫生打招呼,他之前告訴過秦雅芙,這個金醫生原來是個林母娘家的鄰居,林母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愛找他看看,她一向相信這個人的醫術。
當初,林子瑤懷孕時,有段時間狀態不好,就是他給調理過來的,所以,這次林母又特意找來他給秦雅芙號脈。
秦雅芙甜甜地對金醫生問了好,老人也很和氣地點點頭,看起來不是太多話的人。
金醫生等秦雅芙休息了會兒,氣血穩定下來後,把身邊一個古香古色的小醫箱打開,從裏麵取出個小小的枕頭,放在與秦雅芙相鄰的茶幾上,讓她伸出右手,開始診脈。
秦雅芙有些不安,心砰砰砰地跳個不停,沒來由地心虛,好像自己有什麼疑難雜證似的別扭。
金醫生拍拍她的手說:“別緊張,你的身體底子不錯,孩子也很健康,你要保持心態安穩些,讓我看看你需要進補些什麼,也好保證你將來生完孩子後,恢複到現在的好身材嘛!”
一直屏住呼吸,靜候結果的林子航和母親都被他的這句話說得放鬆下來,也包括秦雅芙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知道了。”
金醫生又讓她換了左手,號完脈後,看了下她的舌苔,最後收回手,抬頭看了林母一眼,似是在斟酌著說辭。
林子航早已經失去耐心,看他又有些猶豫,不禁著急地問道:“金伯伯,怎麼樣?她的身體還好吧?”
林母想了想,對秦雅芙說:“雅芙,金醫生看病很厲害的,咱們聽聽他怎麼說好嗎?”
秦雅芙有些奇怪婆婆的說法,既然醫生看病,當然得聽診斷的結果了,為什麼她要特意強調呢?
隻是,大家都看著她,由不得她多想,便爽快地應了聲好。
金醫生也不再為難,咳嗽一聲,朝秦雅芙抱了抱拳:“孩子,醫者父母心,我們都是治病救人的心思,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見諒。”
秦雅芙忙站了起來,感覺這位老人的客氣程度有些過了,心裏愈加不安,臉色也難看起來。
林子航從旁邊握住她的手,拉她坐下,大手的溫暖包裹住她小手的冰涼。
秦雅芙總算恢複了些平靜,她勉強點點頭,說了句客套話:“我和子航年齡小,很多事情都不懂,還請您多多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