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她接觸久了,她竟比那些天天跟你甜言蜜語,背後捅你刀子的人來得實在。
她喜歡一個人,就會默默地對著好,從不見她張揚、炫耀過。
自己也是得過些她的幫助的,慢慢地共事久了,就感覺出她由內向外的熱忱了,所以現在,麵對她的關心,秦雅芙有了一吐為快的衝動。
平時,一直不敢跟至親至愛的人說的事情,怕他們擔心,怕他們大驚小怪的再看著自己不放,她隻得隱忍著。
但烏珊珊畢竟是個外人,就當做是發泄一下心情吧,她從烏珊珊走後,除了自己小姑姑的事之外,把所有的一切,包括連自己媽媽都沒說有的事,統統跟烏珊珊講了一遍。
這些事情,放在心裏太久了,講出來後,一下子舒坦了許多,她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烏珊珊看著她放鬆下來的表情,也深有感觸:“雅芙,要是我遇到你的這些亂事,早就氣瘋了,難為你還能夠這麼心平氣和的。”
隨即,她的臉色往下一沉,鄭重地說:“雅芙,咱們報警吧!”
“啊?”秦雅芙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神閃爍,有些期期艾艾地說:“烏姐,我......”
烏珊珊擺擺手,有些不高興地說:“雅芙,你以為壞人的陰謀為什麼那麼輕易得逞嗎?還不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善良人息事寧人的態度給慣出來的嘛!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可是你的想法能夠改變這種被動的局麵嗎?”
她的嘴角又帶了一貫的清冷:“以前的事,要不是機緣巧合,你現在怎麼樣,早就說不清楚了。不過也好,以前的事,你有涵養,你不說出來,你能忍。
那麼現在呢?人家都來要你的命了,你還不吭聲。嗬嗬!這事兒,好聽點說,是你善良;難聽點說,就是你懦弱!”
秦雅芙一直都知道烏珊珊不像是表麵上那麼高雅大方,她內心裏也有尖酸刻薄的一麵,可是,這番話被她如此直白的說出來,還是有些不適應。
秦雅芙小心的看著她,商量著說:“烏姐,我馬上就要結婚了,這麼做會不會有影響啊?”
秦雅芙想起領證那天,有人拿著個錄像機錄“林市長兒子打人”的新聞,不就是想對他造成打擊嘛?一方麵給林市長增加了副麵新聞,另一方麵就是把自己推到了人前,說是女方娘家不清不白吧。
現在再在婚前曝出一場未來兒媳婦被仇人推入河裏的鬧劇,是不是還是會給剛剛走馬上任的林市長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不是勢利的人,也不稀罕那個高位子上的人帶給她什麼榮耀,隻是,得為林子航考慮,不能由著他為了自己跟父母鬧意見。
所以,她一直隱瞞著,即使烏珊珊這麼說,她還是不想那麼做,但又不願意欺騙人家那麼雙真誠的眼神,不禁吭哧著反而沒了話說。
正好聽見常秘書在外麵說:“兩位美女,粥好了,我給你們端進來了!”
秦雅芙感激的望了一眼常秘書。
常秘書背對著烏珊珊,悄悄地朝秦雅芙擠了下眼睛,示意不要跟她爭執。
秦雅芙馬上明白,笑笑地說:“聞著好香呢,原來都不知道常哥做飯這麼棒!”
常秘書一被誇獎,洋洋得意的望向烏珊珊:“怎麼樣?你平時總不肯表揚我一下,現在,我還得從雅芙嘴裏聽到句稱讚!”
烏珊珊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媚眼如絲,蒼白的臉上竟起了紅暈:“看把你美的!我就說你做的東西難吃了,怎麼樣?有本事,你別做啊!”
秦雅芙瞪大眼睛,看著與以前所見大不相同的激動的說:“你們......你們好啊!”
她明明想說他們有情人終於成為眷屬了,可是看看雖然很興奮,卻滿麵病容的烏珊珊,那句話要怎麼說出口?就從她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就病成這個樣子來看,這病情也是不輕啊!
秦雅芙其實更想知道烏珊珊具體得的什麼病,自行剛要詢問,就見常秘書端來個小桌子,放到炕上,又把粥碗放到上麵,搓了搓手:“那個,雅芙,我扶你你坐起來吃吧!”
秦雅芙也是無奈,隻得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來,等他墊好被子,重新靠了回去。
她盯著烏珊珊坐的輪椅,怎麼看都覺得眼熟,再加上站在一邊的常秘書,沒忍住直接問道:“我昨天在那片楓樹林裏看見一對推著輪椅散步的人,是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