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罪不可赦(1 / 2)

永康元年,恒帝無後而崩,竇太後臨朝聽政,外戚竇氏與宗室議定,擇解瀆亭侯劉宏繼承大統。

次年正月,劉宏抵達洛陽城外夏門萬壽亭,竇武率文武百官相迎。次日,劉宏登基,大赦天下,並拜竇武為大將軍,封聞喜侯,與太傅陳蕃司徒胡廣共參尚書事。

竇武、陳蕃大肆啟用名流賢士,一時間朝堂橫掃過往汙聵,政治清明。天下士子無不引首而待,三君之名更盛。

一日,朝堂事畢,太傅陳蕃於尚書殿與竇武曰:“大將軍,中常侍曹節、王甫等人於先帝在位時便操縱朝政,霍亂天下。而今天子年幼,正是依賴身邊之人之時,吾等雖能為天子治政,然此等禍害之人若留天子側,恐其會咋再度迷惑天子,再現先帝之政。”

竇武聞言大喜:“吾意欲除此等女幹人久矣,先帝時其為天子寵,肆意打壓大臣,魚肉鄉裏,更迷惑先帝興起黨錮,吾恨不得生啖其肉,以慰天下。然今上繼位未久,吾等便大起刀兵恐有不妥。”

司徒胡廣搖頭擲地有聲曰:“大將軍此言差矣,雖今上繼位大赦天下,然平民其罪可赦,中常侍曹節、王甫等人卻不能赦。平民者,犯罪波及不過數人,而曹節等人弄權,動搖國之本,傷民之心。大將軍莫非是忘了李元禮乎?”

“不錯,昔日先帝大赦,元禮兄亦斬張成,官非民,罪及社稷,不可赦也。昔日可殺,今日又如何殺不得?夜長夢多啊大將軍。”激動之下,陳蕃一把推開案座而起。

卻嚇的竇武一跳,連忙起身扶住陳蕃:“太傅所言極是,吾已省得,鋤奸就在今朝,還望太傅莫過激動,朝政還需太傅出力。”

陳蕃卻是輕輕擺手,示意竇武鬆手,一手擩住白須大笑曰:“吾雖老,卻也能日食三斤肉,雖不如古之廉頗,亦能殺賊。”

大將軍和司徒拱手言是,讚太傅有廉頗之風。

沉吟了片刻,大將軍武言:“吾欲以尹勳為尚書令,劉瑜任侍中,馮述為屯騎校尉。不知二公意下如何?”

陳蕃胡廣二人皆稱善,胡廣補曰:“李元禮可為長樂少府,劉猛、杜密、朱寓等公可為助力。”

太傅撫須讚同:“閹黨固然要殺,可手段卻需斟酌,可招諸公相議。”

至此,三人議畢,各自拱手散去。

孰不料,卻有那小黃門聽得此事,眼珠流轉之下,趁無人,直奔內宮去也。

首先感受到的是刺眼光芒。包覆在祥和的飄浮感下,享受霎那的安息。令人想委身在這股溫暖與有些刺癢的感覺中的渾然忘我。忘我?對了,似乎遺忘了什麼。但究竟是什麼啊?我究竟忘記了什麼事?

隻不過還來不及思考,意識便再次失去。

時而清醒時而沉睡的狀態不斷的交替。隨著時間的流逝,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利用這清醒的短暫時間不斷的認知,從最初感覺身體是一個不規則的肉團開始,逐漸的開始感覺出四肢在成型,越來越有人樣了。

人樣?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突然就理解了自身的狀態。這暖洋洋的感覺,短暫的清醒。原來如此,我還是個胎兒啊。產生這樣的認知後,內心也不在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