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逸軒?”銀幻清以為暮歌說的是零逸軒,可是他知道暮歌後來對零逸軒所做的一切,這根本就不是愛的表現。
“不是,我本是一律靈魂,暫居在了暮歌的體內,零逸軒對我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暮歌歎了口氣,想到這個一槍將自己打死的人,苦笑起來。
“靈魂?暫居?你是從哪裏來的?你是誰?”銀幻清突然問。
暮歌說的話太奇怪了,怎麼會有人說自己隻是一律靈魂,暫居在一個軀體內,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事情!
“我原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就是說不是這篇大路上的人。是翰海國丞相府的二小姐死了之後,我的靈魂占據了她的身體,用她的身份存活下來的。前一世,我是一個殺手,雙手沾滿鮮血。”暮歌看著銀幻清,她想從他的眼中找到一絲驚訝,但是她看到的卻是一片的憐惜。
銀幻清的表情讓暮歌有些驚訝,她問:“怎麼?你不吃驚?”
“這些你告訴過誰?”銀幻清並沒有回答暮歌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沒有人,你是第一個!”暮歌如實回答。
“我真覺得榮幸,這一次我想我比朔羽修了解的多!”銀幻清忽然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些許的自豪。
可是就是這樣子的笑容讓暮歌覺的內疚,盡管感情的事情沒有先來後到,但是暮歌還是覺的自己對銀幻清的內疚。
“銀幻清,我想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暮歌打斷銀幻清的笑容,她不想銀幻清再有什麼希望。若是別人她管不得許多,但是對銀幻清她沒辦法。
極少有人能夠讓她覺的能夠住進她的心裏,在這片陌生的大陸上,能做到這些的隻有極少數的人。而銀幻清就在這些人之中,所以她並不希望可是失去這樣子的朋友。
“我不是傻瓜,逗你玩的了!”銀幻清幫暮歌將碎發攏在耳後,做了個鬼臉。但是暮歌卻看的越發的沉重,她知道銀幻清根本不是放棄了。
無奈的暮歌隻能開始閉目養神,銀幻清就神色凝重的守在旁邊,很快,大魚從集市上就請來了大夫。
“公子,大夫來了!”大魚將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引到了銀幻清的麵前,對銀幻清介紹道。
“請!”銀幻清急忙起身,讓開椅子讓那個大夫坐下,自己則站在一邊。
暮歌睜開眼睛看著老者,衝他笑了笑,將手腕伸了過去。老者將自己的藥箱放到地上,伸手搭上了暮歌的手腕,開始仔細的尾暮歌把脈。
老人凝眉神色嚴肅,一雙眼睛不斷的觀察著暮歌的情況,手卻一直沒有離開暮歌的手腕。很久之後,老人才站起身來。
“這位夫人現在的情況恐怕不好!她身上三個月的身孕也很是不穩定!”老人歎了一口氣,從新背上醫藥箱,來到了外屋,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藥方之後,才轉身對著銀幻清。
“你是她的丈夫吧!”老者問。
銀幻清愣了一下,忙接話道:“是的!我夫人怎麼樣?”
“她身上的外傷倒還好,但是內傷卻很嚴重,你們之前是遭到了什麼事嗎?依著我的意見,這孩子你們最好在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老人的臉色很是凝重,這種情況很是少見,他也沒什麼經驗,若是強行留下孩子,恐怕大人就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