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相信紅豔一定會點頭答應,因為她已經在啜泣著小香肩。
紅豔吸了下鼻尖,沒有收花,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男人,輕聲開口,“婚禮不要辦了,我能給你的都已經給了你…陪你走過這三千繁華太累,我再不喜喧嘩…”
“好…”男人點頭答應,“我保證,以後除了我和孩子,你再不會被打擾。”
紅豔伸手抹著眼淚,看向那朵玫瑰,“這花是假的,我不會收,要想我接受你的愛,拿了真花再來。”
插在鋼琴架上的哪有真花,他拿了假花來糊弄她,忒沒誠意。
男人寵溺的笑,“好,都依你。若是你喜歡,我可以每天拿著紅色玫瑰跪求你愛我。”
紅豔這才滿了意,她開口,“餘柳,站起來。”
於是餘柳站直了身,他靠近紅豔,將手裏的玫瑰插在她編的魚骨辮上,這下花紅,人嬌。
紅豔沒發對,男人的手臂扣向她柳腰再度將她扯入懷,滿場的觀眾,他抬眸對安軍道,“安總裁,祝令嬡生日快樂,我們先告辭了。”
安軍忙拱手致謝,“謝謝餘少的捧場,餘少慢走。”
餘柳攜著紅豔轉身,走著那party中央的紅地毯,帶她款款離開。
他們緊擁在一起低聲淺談,紅豔道,“餘柳,現在沒到晚上,不許亂來。一月一次,你要聽醫生的話。”
餘柳笑,“老婆,你在瞎扯什麼?難道本少在你心裏隻會做那檔子事?”
“要不然呢?”
“…老婆,醫生的意思你沒弄明白。一月一次隻是存在在射的情況下,待會我隻做不射,不許夾緊我。”
“…”
……
送別了楚麗那一對,party又恢複了應酬聊天的模式,西門子墨將目光從大門那收回來,他動身去洗手間。
他走在回廊裏,周遭安靜時才發現自己一直攥著拳,鬆開拳,他的指關節僵硬了,掌心出了層冷汗。
他不知道該如何抵擋住心裏的疼,他整顆心都被刨走了,胸膛空蕩蕩的,靈魂落寥。
但他又一點點勾出笑容,心裏終究是欣慰的,他痛苦沒關係,她幸福就好!
正想著,身邊響起一道嬌脆的女聲,“喂,病人,你等等我。”
竟然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女孩!
西門子墨頭都沒回,加緊腳步向洗手間走去。
他無力傲慢的態度令徐安琴惱火,她追在他身側,“喂,病人,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救了你,你不給我送錦旗就算了,你還恩將仇報。”
“誰允許你在我爸那裏告狀的,害的我被我爸罵,你…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徐安琴是真生氣了,她從小怕疼,所以立誌要做一個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免他人疾苦和病難。
但是她爸不讓她學醫,給她安排了國內數一的貴族學校讓她學中文專業,花一整天的時間研究古人的遺言,她無聊的都快發黴了,可是她爸說他本就沒指望她有大出息,就是把她養養大。
她是阿貓阿狗嗎?
被歧視了,她受了嚴重的內傷!
但是誰也擋不住她朝著夢想前進的腳步,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
就這樣,她遇到了西門子墨,這是她生命裏拯救的第一個病人,她怎能不激動?但是看來這病人很不領情。
徐安琴捏著粉白的小拳頭,略顯稚嫩的小臉龐因為憤怒而可愛的鼓動著,她想跟西門子墨理論,但是他不理她,腳步還飛快,她要小跑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喂,病人,你…”
在她忍不住開口時,西門子墨突然停了下來,她刹車不及直接撞到了他懷裏。
男人胸膛十分寬闊,幾乎可以包容下兩個嬌小的她,他身上還有一股淡雅的香氣,像是梔子花香,清貴而溫暖。
這是徐安琴第一次和爸爸以外的男人有肢體接觸,她粉嫩的鼻翼撞在了他身上,她也沒感覺到疼,她愣在當場。
三秒後見她還賴他懷裏,西門子墨伸出手臂將她推遠。
接觸到男人冷漠的眉眼,徐安琴碧瓷般的臉頰不爭氣的透出粉色,她咬著如果凍般嬌嫩的紅唇,眨巴著眼睛磕巴道,“你…你為什麼要…抱我?”
西門子墨覺得好笑,他還沒從遇到如此無厘頭的女孩。“安小-姐,我到男洗手間了,你想跟我一起進去嗎?”
經他提醒,徐安琴轉著靈動的眸子看著男洗手間的標誌,她“嗬嗬”兩聲賠笑開,做出“請”的手勢,她哈腰,“病人,你先請…”
西門子墨挑著嘴角,“嗬…”一聲嘲笑,然後漠然轉身。
徐安琴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雖然她個性活潑開朗,但她也有羞恥心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