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還沒碰到紅豔,紅豔手上的碗一傾斜,滾燙的熱粥就要灑她臉上。
“啊!”燦雪一聲尖叫,一手捂臉,一手條件反射的將向她傾斜的碗揮落到了紅豔的身上。
這一劇變令周琳大驚失se,“棠姐…”周琳傾身要保護紅豔。
但有一道修長的身軀閃電般的移了過來,那些撲向紅豔身體的熱粥都被一隻大掌擋了去,隻有少許米粒灑到了紅豔身上。
“函…”
“餘柳…”
看著餘柳迅速變紅的手麵,紅豔和燦雪都驚叫出聲,燦雪坐直身要察看餘柳的傷勢,但紅豔先一步握著餘柳的手站起了身,她為餘柳呼著氣,滿眼心疼的問,“餘柳,疼不疼?”
餘柳將她秀發上沾到的一個米粒撥下來,搖頭,柔聲道,“不疼。紅豔,你有沒有燙到?”
周琳抽出紙巾遞給了紅豔,紅豔為他擦著手,她答,“沒有。”
母也驚魂未定的跑到燦雪麵前,她撫摸著自家女兒淩亂的秀發,關懷的問,“燦雪,你有沒有傷到?”
“哼,她怎麼可能傷到?”周琳開口替燦雪回答,“我家棠姐是不小心將碗傾斜了一下,還沒有灑到xiaojie,而xiaojie當即手一揮,連粥帶碗的要甩我家棠姐身上。我也不知道xiaojie是戒備防護意識重了,還是本xing就這樣,別人侵犯了你一點利益,你就要拿刀砍人家。”
“咦,小姑娘你怎麼說話的呢?燦雪…”母開口了。
“算了,周琳,”紅豔打斷她們,她看著燦雪,大方的致歉,“xiaojie,剛剛粥燙了,我手滑了一下,讓你受驚了。是我的錯,對不起了。”
然後紅豔看向餘柳,“函,我們去清洗一下手吧,然後讓醫生給你上點藥。”
“恩。”餘柳點頭,兩人走了出去。
……
醫生給餘柳抹了藥,兩人都沒有再去看燦雪,而是回了布加迪威龍車上,餘柳送紅豔去工作室。
餘柳看著身邊那張清冷的俏容,笑道,“紅豔,你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你要演戲我也陪你演了,燦雪也被你打敗了,你怎麼好像還不開心?”
紅豔伸出小手撩了撩腮邊的秀發,然後向他遞了一眼慵懶的嬌嗔,她嘟著紅唇道,“怎麼,你不是說喜歡我為你玩這些小把戲嗎,現在我都為你爭風吃醋了,你又舍不得燦雪了?”
餘柳盯著她的紅唇,又看了看穿梭在她小手裏幾縷秀發,他沒答話,但眸光變得暗沉而炙熱了。
紅豔自然知道這是他發-情的征兆,她用一雙盈亮的水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正se道,“餘柳,我覺得燦雪最近的心理有些黑暗和扭曲,她是現在才變成這樣的嗎,還是說這是她一直被壓抑的天xing?她在4年前就想到設計畢諾草來迫害我,我都懷疑她是不是除了畢諾草還對我暗中動過手腳?”
聽她這麼說,餘柳沒有回答。
他轉過臉龐,就連冷冽下來的輪廓都陷入了深沉和思考,良久,他才說道,“紅豔,這些事情你不要擔心了,明天我就帶你走。”
……
紅豔回到工作室,她的辦公室裏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她了。
周琳泡了兩杯茶放在茶幾上,然後退出去,紅豔看著對麵沙發上的父,禮貌的微笑道,“請喝茶。”
父擺手,“麗xiaojie,今天冒昧打擾你,還請不要見怪。既然我來了,那我們就不需要轉彎抹角了,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燦雪的父親是個很有內涵和邏輯的商人,他說這番話並沒有敵意和輕蔑,也不過顯得突兀,就像是談一宗買賣。
“好,您請說。”紅豔點頭。
父正眼看著紅豔,他眼裏有很多jing明的揣摩和打算,“麗xiaojie,我派人調查了你的資料,5年前你和餘柳簽署了一份情-人契約,後來你跟了他一年。4年前發生了畢諾草的事情,你被餘柳傷的很深,義無反顧的離開了他,到了墨西哥,嫁到了商界屈一指的南宮家。”
“無論從哪個方麵來比較,西門子墨都明顯比餘柳略勝一籌,那麼你為什麼棄西門子墨而選擇餘柳呢?”
對於父這個問題,紅豔淡笑不答,她道,“您認為我是為什麼呢?”
和這樣一個睿智的儒者講話,紅豔覺得很舒適,她很難想象這是燦雪的父親,但想想燦雪在商業上的卓越才能也必然要有這樣一位父親來培養,但他對燦雪心理層麵的教育終究是疏忽和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