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地上的玫瑰花撿起來拿回家,我把它種在了我房間前麵的花園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畢竟這是他親手培育的。
恩,好吧,明天我跟我媽一起去花卉市場買玫瑰花的種子,他送了我一盆,等來年我送他一園子。
他不是說了嗎,等有空會來我家做客的。
……
這兩天我要參加鋼琴大賽,他遞給我一首《湘倫小雨》的譜子。
嗬,聽說這是一首愛情的曲子,而且被廣泛用於婚禮,他腦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啊,還是我多想了?
這幾天沒事就在家裏練鋼琴,譜子很簡單,練兩遍就熟了。我眼睛的餘光會不停看向另一半琴鍵上,他不是要和我四手聯彈嗎?
將指尖撫摸上琴鍵,想象著他的手指活躍跳動的模樣,他那樣的男生彈奏鋼琴,定然也是…一身風采吧。
將指尖撫摸上琴鍵,想象著他的手指活躍跳動的模樣,他那樣的男生彈奏鋼琴,定然也是…一身風采吧。
以後,等以後有機會,他會不會為了某個心動的女孩彈唱一曲?
可是今天我比賽了,他沒有來!
我在後台幾乎看遍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臉,掃遍了每一個角落,可是沒有他的身影。
他是忘了嗎?
我想棄賽了,但是老師說這代表學校的榮譽,不可輕易棄賽。於是老師找了一個轉讀生和我四手聯彈,叫什麼柳的。
一開始我錯了很多音,腦袋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後來勉強找到了基調,我對柳某牽強蒼白的笑,隻要不是他,什麼人都沒有區別。
可是讓我介意的是,彈琴的時候我的手會和柳某碰一起,我很不喜歡。
不知什麼時候起,接受不了他以外的男生碰我,當然,他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碰過我的男生。
我不會原諒他的,這個壞蛋又放我鴿子,我不要再理他了。
……
自那次鋼琴比賽後,他已經有足足一個星期沒有出現在我眼前,所有對他的怨恨都被強烈的…思念衝淡。
用鉛筆在紙上想著設計,落下筆確實他的容顏,冷峻,溫柔,無賴的…這已經是第四張了,手頭完全不受控製。
我很懊惱,想撕了,但是撕毀畫像對他不吉利,於是我將一張張畫有他的容顏的紙張卷起來,擦在我書桌上的竹筒裏。
正在畫第五張時,後麵冷不丁的響起了一道聲音,“雨雨啊,這男孩子是誰啊?”
我嚇了一跳,錯手把他性/感的嘴唇給畫歪了,有些懊惱但更多的是羞澀,我忙用手邊的書擋著畫像,回頭埋怨奶奶,“奶奶,你怎麼不敲門就進我房間?”
奶奶道,“我敲了呀,但是你沒聽見。雨雨啊這是誰,看起來長的不錯,該不會是你喜歡的男孩子吧,雨雨也少女懷春了?”
我奶奶一直是老不正經,我羞惱,“奶奶你說什麼呢,我今天才17歲。”
奶奶說,“17歲怎麼了,我18歲嫁給你爺爺,20歲就生下你爸爸了。”
我的臉騰的燒了起來,誰…誰要跟他結婚,誰…誰要跟他生小孩了,他…他想的美。
他現在都不理我了!
奶奶走後,收起他所有的畫像,我打開我最喜歡的那本詩經。
隨意翻動了幾下,就被“邶風”裏的《擊鼓》篇裏那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吸引了,我用紅筆標注起來。
又拿出鉛筆在紙上畫著,這次是一隻大手牽著一隻小手,十指相扣的。
我在後麵寫下“贈xxx”,但後來我又把他名字撕了,說不定他現在又去哪泡妞了,怎麼值得我這樣?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
前幾天看媽媽和奶奶為大姨即將出嫁的女兒編織著同心結,我也學編了一個,珍藏在我床頭的櫃子裏。
同心結是永結同心,喜結連理的意思,我想…我想跟他許下廝守終身,相約白頭的約定,我想…我想跟他執手,一起變老。
喂喂喂,xxx,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
又過了兩個星期他依舊沒有出現,我知道自己是沒有羞恥心了,我今天跑到他所在的大學,向他的同學打聽了他的情況。
他同學說他向學校請了一個月的假,給某家公司做賬目去了。
於是中午我沒吃飯就找到了那家公司,透過落地窗,我看見那家公司的員工都在吃飯,其中就有他。
他和一個穿著波西米亞黃裙的女孩在吃飯,那女孩身材很好,臉蛋很漂亮,他們說說笑笑,聊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