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出放蕩不羈的微笑,他正視著劉開宇,吐出兩字,“秋雨。”
劉開宇沒什麼過激的反應,陰霾的雙眼一片寒冰,“秋雨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我不會離婚的,你打算一輩子偷偷摸摸,還是想永遠陷入在回憶了?”
多年不見,他的口才也見長了。
柳靖淇往前走了兩步,一雙黑眸灼灼其華,“劉開宇,偷來的幸福可以長久嗎?”
偷來的幸福?
劉開宇額頭的青筋乍然一跳。
他的反應都映在柳靖淇的眼裏,他笑的更加燦爛,“劉開宇,你和秋雨在一起的時候彷徨過,害怕過嗎?你有沒有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怕不怕這一切隻是陽光下的一場泡沫?”
“你夜裏會不會睡不著覺,你有沒有幻想過我回來的這一天,你考慮過秋雨恢複記憶後你應該怎麼辦?”
劉開宇沒說話,但身體早緊繃如鋼鐵。
原來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是柳靖淇,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了。
柳靖淇慢慢向他走來,“劉開宇,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秋雨很不公平?你讓她和她以前最憎惡的男人同床共枕,你要她以後情何以堪?你自私的將她囚禁在你身邊卻以為可以給她全世界,其實說白了你也隻是以愛之名進行傷害,你終究是多愛自己一點罷了。”
最憎惡?
這個詞在劉開宇的心底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他反複咀嚼著這個詞,他之於以前的秋雨,用“最憎惡”形容,不為過吧。
他恍惚時,柳靖淇已經站在了他身前,“劉開宇,你問我此行的目的,那我現在如實告訴你,那就是---拆穿。”
“我要拆穿一切謊言,一切虛像,一切假和平的麵具!”
“我要將你從自欺欺人的世界裏,將秋雨從殘缺的世界裏帶出來。劉開宇,這三年你不也好過吧,我們三人糾纏在一起的死局這次由我來解,我給你一個出口,給秋雨,給我都是。”
劉開宇看著柳靖淇,久久的沒說話。
在他轉身離開之前,他道,“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黑白之分,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你這樣正義的使者。我和秋雨寧願在那樣的世界裏過一輩子,而你,注定會被我們摒棄在門外。”
……
兩人回到橡樹灣的別墅,臥室裏,劉開宇拿出醫藥箱,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床邊,細心的給秋雨處理腿部的傷口。
他不說話,氣氛顯得沉悶和壓抑。秋雨眨著一雙水眸,下巴擱另一條腿的膝蓋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老公…”她怯弱的叫了一聲。
“恩?”他沒有情緒般的應著,手上的動作依舊輕柔,怕弄痛她。
“老公,你昨天答應我不會再因為一個陌生人和我生氣的,你…”
“秋雨,”劉開宇抬眸看著她,墨眸不嚴厲,但卻是世界萬物都無處遁形的銳利,“告訴我,他摟你親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推開他?”
“我,我…”秋雨急著解釋,其實她自己也很疑惑,“我當時是想推他的,可是我四肢使不上力氣,腦海裏都是他的聲音他的味道…”
“嗬,秋雨,你知道你這個--想--字有多麼刺耳?而且,我可以將你的解釋當成一種意亂情迷嗎?”
“我…”她的確是客觀的解釋了當時的感受,但說出來就讓人浮想聯翩,心生歧義。
她無措的看著他。
“秋雨,以後你也可以適當的騙騙我,你可以對我說你推他了,你掐他咬他甚至大喊大叫,但沒人救你。沒關係,隻要你願意撒謊,我就信。”
“老公,你別這樣,”她伸出小手去扯他的衣袖,“你這樣,我會害怕。”
“老公,你別這樣,”秋雨伸出小手去扯他的衣袖,“你這樣,我會害怕。”
劉開宇用紗布給她包紮傷口,最後學著她的樣子給她打了個蝴蝶結。將醫藥箱整理好放地上,他將她抱腿上。
他吻著她的秀發,臉蛋,“秋雨,你有什麼好害怕的,害怕的是我!如果我晚去了一步,你們…”
你們真的會接吻嗎?
然後舊情複燃,一發不可收拾,去開/房?
背地裏保持著往來,真的像柳靖淇說的那般在一起?
不過劉開宇沒將這些話說出來,昨晚他答應她的,不跟她生氣,不說難聽的話。所以再多的憤懣與痛苦他忍了,他一個人慢慢消化。
“老公,”秋雨雙腿盤他腰腹上,勾著他的脖子去吻他的臉腮,薄唇和下巴,“老公,不會的,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