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嗤笑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但她臉色慘白,隱忍不哭的模樣更是柔弱到可憐。捏緊雙拳,壓下情緒,“秋雨,你聽我解釋,我跟emma真的沒什麼。去年學術研討會結束後,我們這一群人去喝酒,當時我醉了…是她扶我到房間,因為沒有我的房門卡,所以她將我放到她房間的床上,僅此而已。”
他急切的解釋,可是他的解釋刺激了她所有尖銳的情緒,她猛地推開他,頻頻爆發。
“劉開宇,你強調你們一群人去喝酒,那為什麼送你回房間是emma,如果你沒有表示出好感,眾人會讓一個女人送你回房間嗎?”
“如果你沒輕浮主動在先,那emma會讓你睡她床上,至今還對你戀戀不忘?”
“如果你真問心無愧,剛才我問你時,你怎麼不說?”
“劉開宇,你究竟哪來的優越感,你以為你肯解釋,你以為你們沒發生過關係,我就應該迫不及待的跟你和好?”
“劉開宇,你究竟哪來的優越感,你以為你肯解釋,你以為你們沒發生過關係,我就應該迫不及待的跟你和好?”
她蒼白著小臉聲嘶力竭的控訴著,她拔高的聲音十分尖銳,指著他的手指不住顫抖的。
話音一落,突然靜謐的空間裏全是兩人此起彼伏的胸膛跳動。
劉開宇噬紅著眼眶,眸裏全是慍色,痛色,還有幾分難懂的晦色。
他走過去,每步都像是千斤重,狠狠捏住她的肩膀,“秋雨,乖,別鬧了恩?我承認都是我的錯,但你也講點理,那時我還沒有你…”
秋雨任他握住,抬眸打斷他,“好,emma的事情我相信你,但我現在再問你一句,你究竟有沒有碰過其它女人?”
這是她第幾次問他這問題了?他說過她最沒資格!
但她的眼神咄咄逼人,還帶著魚死網破的決然之色,他該如何做答?那個鎖在思想深處的灰暗記憶如潮水般向他撲來,連呼吸都難為。
“秋雨…”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我沒有。”
“嗬…”不但沒釋然,她反而慘然一笑,“雖然你沒有,但是我還是嫌你髒。”
大掌驟然用力,他銳利的雙眸仿佛就要將她刺穿,聲音已是低沉駭人,“秋雨,你敢再說一遍!”
她正視他的眼,“劉開宇,你的人品究竟是有多惡劣?你發情的時候可以去勾 引一個女人,你可以開車去載一個女人,你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身邊女人對你的圖謀,但你從不義正言辭的拒絕,甚至還給她們提供接近你的機會,你似乎也很享受著這種狀態。”
“劉開宇,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是你花錢買來的玩偶,還是你不用就丟掉的垃圾?”
在廚房abel對她說的話,她在意了,也許這隻是男人氣憤時的一種托辭,比喻,但恨就是恨了,女人的感情永遠是如此鮮活強烈。
“秋雨,我把你當成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他拚命扼製住自己,才忍住沒伸手掐死這個女人。
秋雨揮開他,“我不清楚!難道你不知道我笨我蠢嗎,如果不是這樣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
“嗬,行…”男人的嘴角勾勒出無盡的自嘲,再抬眼,眸裏全是銳智,“所以呢,和我發了這次瘋後,你要的結果呢?”
結果?
瞧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態,難道他真以為他賦予了她一切,是她的上帝,她離了他就不能活?
“我累了,所以,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他的心終於被她的言語割成了一片又一片,那種錐心蝕骨的疼蔓延到全身,無處可躲。他們兜兜轉轉了這些年,一切還是回到了原點。
以前他愛她時她不愛他,現在他要她時她又不要他了,怎麼好像被拋棄的總是他?
“秋雨,你想和我離婚?”
他這句“離婚”猛烈的撞擊著她的頭腦,即使她說不要他了,她也沒想過離婚。
“秋雨,你確定要離開我?離了我,你奶奶和你媽怎麼活?”
看,他果然是上帝。他總能抓住她的弱點,讓她羞愧到無處遁形。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活法…還有,我欠你的醫藥費我會還給你的,利息也會按銀行借款利息來。”
男人的眸像鋪灑的墨汁,暈染著無邊無際的幽深暗黑。他向她走進兩步,俊美的麵龐冷漠到極致。“秋雨,我不會簽字的,有本事找我打離婚官司。”
“你…”
他湊近她的臉龐,勾起一抹汙邪的笑意,“還有,在你還清債務之前,是不是也應該履行一下夫妻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