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坐了別人的船,當然得有禮貌才行。
因此羅天沒有高冷,而是露出親和的笑容,說道:“查先生,謝謝你。”
“哈哈,羅先生不必跟我客氣。”這麼熱的天也依舊穿著看上去挺厚實的燕尾式西裝的查理主動握住羅天的手,很熱忱地說道,“諦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憑這一點,哪怕是把這艘遊輪轉贈,也都是應該的。隻是區區載兩位一次,又算得了什麼呢?”
羅天一聽,就對諦聽說道:“人家都這麼說了,你怎麼就不知趣呢?他要把船送給你你就接著,然後再轉給我唄。”
“……”諦聽無言以對。
“哈哈,羅先生真幽默。”查理也是幹笑。
自己不過是客氣一下才說送遊輪,哪能真送啊!
就算是說“就在我家吃飯”這樣的話,也都隻是客套。一艘遊輪的價值,豈是一頓飯能比的?
要說救命恩情,醫生救死扶傷了不知多少人,也沒有說要付出這麼大一筆醫藥費吧。
對麵的輪渡已經遠去,那攝影機以及助理,還有新娘新郎都是麵麵相覷。
之前羅天上車離開,已經夠叫他們匪夷所思了。
剛剛他居然還在一艘那麼高檔的私人遊輪上麵,和遊輪的主人談笑風生。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個在露天石椅上睡覺的流浪漢,搖身一變就成了土豪富翁……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他們不知道,也得不到確切的答案。
就算幾天後,忐忑的他們並沒有發現任何被報複或者盯上的跡象,才徹底放下心來。
而這個問題,卻還是一直縈繞在他們心裏,哪怕是過了幾年,有時候與人閑聊也都會提及。
聆聽著聽完後,才一語道破天機。
其實就是在裝比啊!
羅天完全沒有想過,自己隻是隨意找個地方睡了一會兒覺,就會被幾個完全不相幹的陌生人惦記這麼長時間。
他抵達香江之後,對香江的繁華熱鬧,全無興致,隻一味詢問諦聽,還有多久可以再次出發。
因為他感覺自己手中地心蓮,對另外一枚地心蓮的感應已然變得非常微弱。
若是再放任距離不斷拉遠,那就屁都感覺不到。
這樣豈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人沒殺死還把地心蓮給丟了?
羅天不能接受。
“再給我一點時間,拜托了。要是去就近國家,隨便找艘船就可以了。要去得很遠的話,就必須得依靠大型的輪船才行。你總不想船開到一半就停下吧?”諦聽不得不用賠小心的語氣這般說道。
“給我一個確切時間,還要等多久。”羅天不耐煩地說。
諦聽張了張嘴,小心翼翼地說道:“三個小時?”
“行,我先去吃點東西,三十分鍾後叫我出發。”羅天說道,然後轉身就走。
“誒,等等,我說的是三個小時,不是三十分鍾。”諦聽急忙說道。
羅天回頭,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三十分鍾就三十分鍾,每超過一分鍾,我就從你身上削一塊肉。兩個半小時的話,你說我能不能把你削成人棍?”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