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苦學了好幾年,到現在也隻是理論知識比較豐富,臨床經驗不過初出茅廬。
羅天假死了一段時間,清醒過來到現在才多長時間?
一認真就遠超自己,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芷萱啊。”羅天喊了句。
井芷萱做傾聽狀,結果卻發現羅天沒吭聲,不由有些惱火:“你說啊。”
“你要先應一聲嘛,不然我還以為你沒聽到。”羅天說道。
“我在聽,可以了吧。”井芷萱無奈地說道。
“其實我想說的,不要和天才較勁,那樣隻會受到更大的打擊。”羅天正色道。
“……”井芷萱哭笑不得,這家夥,真的是在追求自己而不是專門來膈應自己嗎?
羅天又是一笑,指著自己腦門說道:“我這兒其實有不少東西,你如果想學,我也可以教你哦!對你的話,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是麼?”井芷萱神色一動,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就是眼前一亮,對羅天說道:“還記得我第一次請你吃飯的那天嗎?”
“第一次吃飯?”羅天略作回憶,就想了起來。
對於不相幹的人和事,羅天一向記性很差。
但與井芷萱之間的點點滴滴,羅天卻是不會忘記。
他點點頭,說道:“我當然記得,你不但請我吃飯,還主動抱我,最後還讓我背你回家。”
“哪有,明明是你非要背我……”井芷萱定了定神,努力不讓羅天把話題帶歪,說道:“我記得當時在飯桌上,我有想拜師來著,隻是你說的師,不是老師而是師父。我當時就猶豫了。”
羅天眼皮微跳,“你想說的是……”
“沒錯,我現在鄭重的想要拜你為師,希望你不要嫌棄!”井芷萱嚴肅地說道,“剛剛你的表現,完全不弱於齊院長。如果不是太年輕,讓那些患者以貌取人,你也不會輸給齊院長。我相信我可以在你這兒學到更為高深的醫術,還請你務必答應我這個任性的請求!”
“拜師麼……”
羅天眼睛眯起來。
他有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井芷萱是什麼意思。
一方麵,井芷萱確實發自內心的喜歡醫學,立誌要做一名懸壺濟世的醫者。
所以拜師也很正常。
不過她拜師的更多原因,恐怕還是在變相的拒絕自己。
已經宣布不再是朋友,又不肯接受自己的求偶,那麼就沒有再繼續交往的契機。
不過隻要成為師徒,就可以繼續往來,天天呆在一塊兒也都名正言順。
師徒嘛,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侶。
羅天平空漲了一個輩分,按理說是占了便宜。
不過他卻高興不起來。
不待他拒絕,井芷萱就又肅然道:“師父,你要是不肯答應我,我可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和你聯係,我是認真的。”
“……這樣啊,也好,師徒什麼的,也很刺激啊!”羅天喃喃道。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說我答應你就是了。隻要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羅天說道。
“既然已經成了我師父,就不要再說奇奇怪怪的話了好嗎?”井芷萱說道。
“隻要你開心我什麼都可以,這話很奇怪嗎?作為師父,就不能對徒弟這麼說嗎?你這是對我有偏見!”羅天怒道。
“好吧,是徒兒錯了,對不起師父!”井芷萱撇了撇嘴,一時間竟有些高興。、
捫心自問,自己竟然是因為以後可以和羅天繼續往來而高興。
自己這也太沒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