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懷英被審訊了半天,心力交瘁之下,在車上就趴羅天身上睡著了。
到了她爸媽家,她都沒醒。
羅天見狀,索性將她整個人抱下車。
得,還沒醒。
單天逸探出頭,玩味地笑了笑,說道:“羅天,她現在到底算不算你媳婦兒?”
“我們隻是朋友。”羅天解釋。
“你覺得我會信嗎?”
“至於你信不信,我反正信就行。”羅天無視他的嗤笑,快步走人。
單天逸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崩出兩個字——
“虛偽。”
蔣懷英本就沒睡幾個鍾頭,一大早被陳希瑤電話吵醒。
昨晚遭了罪,今兒上午又遭罪。
以她普通人體質,絕對是身心俱疲,理當好好休息調理,不然還可能會生病。
所以羅天打算將她靜悄悄送回家裏的床上,讓她繼續睡下去。
之所以送到她爸媽的家,是因為她爸媽早急壞了,再不送來,天知道他們兩個會幹嘛。
走進小區,一直來到蔣懷英家門口。
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麵傳來劈哩啪啦的聲音。
“我告訴你蔣禦河,你今天不把我兒子交出來,我殺你全家償命!”
“我的媽呀,救命啊!”
“你他媽瘋了——”
蔣禦河夫妻倆連滾帶爬地往外逃,差點和羅天兩人撞上。
這等動靜,當然使蔣懷英驚醒過來。
對此,羅天眉頭一皺,挺不高興。
他可是霸道得很,才不會因為自己幹掉莫文濤過後,就去同情老莫的喪子之痛。
見老莫提著一把菜刀衝出來,羅天就說了句:“你這老雜毛,找死是嗎?”
老莫一看到羅天,又見光天化日之下,蔣懷英就和他摟摟抱抱,登時眼睛就紅了。
“你這小婊子,狐狸精,不要臉的東西,可算是回來了啊!說,我兒子被你藏哪兒了?”
蔣懷英一陣難堪,從羅天身上下來,說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小濤去了哪兒,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老子先把你這張臉砍花了,再問問你知不知道!”老莫一臉戾氣,衝過去就劈。
莫文濤可是他唯一的兒子,早年喪妻,一直未娶,唯一和他相依為命的就是這寶貝血脈。
這一直失蹤,必然和蔣懷英有關。
他已然失去理智,還管它那麼多,當然是說砍就砍。
“幸好老子跟過來了,不然還真得出人命啊!”羅天臉色一沉,也已動了殺機。
殺一個也是殺,宰兩個也是宰。自己要不在這兒,蔣懷英這空著手,還真要被砍死。
既然這樣,殺掉這老家夥,又算得了什麼?
他將蔣懷英往身後一拉,旋即在老莫眼一花間,就奪過了他的菜刀。
下一刻,他就將刀一反,朝著老莫脖子就割。
老莫反應力遠不如羅天,但臨死這一刻,居然也已覺察,臉上露出了解脫之色。
直覺告訴他,莫文濤已遭不測。
既然如此,自己還活著也沒啥意思。
沒有自殺的勇氣,被對方殺死,一了百了不說,也許還能叫對方償命,這也算一舉兩得了。
“不要!”
蔣懷英的聲音及時響起,手也拉住了羅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