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這個軍事據點的人也越來越多。
上午九點,這一屆的武鬥大賽正式開場。
前來參加的所有人,都來到了那塊寬闊的草坪上,戶外露天,連個專門的擂台都沒有。
之所以會這麼“寒酸”,是因為這完全是結合以前的經驗弄出來的。
以往也不是沒有搞過專門的擂台,要打的上台。
隻是往往真正的高手對招,就很容易把擂台打壞。
打壞後形成的坑坑窪窪,還要很囧地跑去修補地板。
而且將對手打下擂台就算輸這種比賽規則,很多人都不同意這點。
搞來搞去,到最後,索性什麼擂台都不弄,就讓對戰雙方在這樣的平地上對轟,打出再大的坑也沒關係,大不了下一場對戰,挪到一邊再繼續就是。
大家站的也不密集,哪怕長得矮,站後麵,也可以看得見。
看不見也可以擠前麵去啊,無所謂嘛,隻要不怕站太近會被誤傷到就好了。
被誤傷到的可能性也是極小的。
因為有一群手持機槍的軍人坐鎮,但凡誰不按規矩出牌,就齊齊一梭子子彈掃射,再囂張的高手也都多半隻是個死字。
吳天賜並沒有將他兒子小乙帶來,甚至他老婆都沒來,留在家裏哄兒子——
要是帶個小孩子來,親眼目睹誰被失手打死了,那要是留下心理陰影了怎麼辦?
吳政委也來了,曾經給他家看過風水的無念大師也帶了兩個和尚跟班到場。
當然,被羅天打死的那人的師父、師兄弟也都有來。
黃哲賢和另幾個朋友到了。在有人指了指羅天後,黃哲賢不動聲色地望過去。
“這就是那個羅天麼?果然很年輕啊!”黃哲賢心想。
麵對於世明等人的怒目而視,羅天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他完全不怕他們私底下會不會偷襲自己。
因為那是違規的。
違規的代價就是極有可能被那些機槍掃死。
相信於世明這一幹人等,應該不至於這麼愚蠢。
於世明在這裏想報仇,就隻有一個辦法——
上前挑戰,征得羅天同意後,正式以比試選手的身份打一場。
羅天不同意的話,他也隻能幹望,回頭離開這兒了,再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
羅天雖然是以觀眾的身份參加這次大會,但他願意和人比試的話,也都是可以的。
並沒要求,隻允許事先報名的武者參與比試。
“喲,沒想到他也來了?”羅天沒看於世明一眼,倒是注意到了祁仲陽。
祁仲陽居然拖著傷也要來看熱鬧,這種精神……還真叫羅天挺佩服的。
要是花子晨拖著重傷之身也來的話,羅天肯定會更佩服。
可惜,花子晨錯過了被羅天佩服的機會。
他沒來。
祁仲陽感受到羅天玩味的目光,冷哼一聲後,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然後對站那兒的一撮人客氣問好,聊了一番後,就又毫不掩飾地朝羅天一指。
羅天不用聽也知道他是在說:“是他是他就是他。”
那幾個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羅天,都露出了了然之色。
祁仲陽又對他們深鞠一躬,再看羅天時,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都是江北來的,齊文建等幾個,這時也和羅天站一塊兒。
見狀,林賦值忍不住問了句:“羅師傅,你跟那幫人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