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單天逸真的無語了,一顆腦袋垂下去。
這羅天,也太口不擇言了!
拜托,麵前這位可是這裏的第一負責人,這裏所有的兵,都聽他指揮。
隻要他一聲令下,所有的槍口都會對準羅天。
羅天居然敢說他眼瞎?
緊隨而來的那些軍人也都變色,盯著羅天的神色變得極為排斥。
“你再說一遍?”被單天逸叫做葉叔叔的這位眯著眼睛盯著羅天,不緊不慢地將保險一拉,然後再次瞄準羅天。
羅天上下觀察他幾眼,嘿嘿一笑,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有槍就了不起,我可以保證,你打不中我。”
“是嗎?”這人一笑。
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刷拉拉拔槍,對準了羅天。
“小子,這樣呢?”另一個頭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盯著羅天。
刺頭嘛,他們當領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
但不管什麼刺頭,在他們這樣龐然的隊伍裏,也不過一個笑話罷了。
被這麼多人用槍比著,在場諸如洪強這樣的民間武者,都露出了不自然之色。
雖然他們和羅天並不是一夥的,但有個成語叫做兔死狐悲。
若是羅天死在槍口下,那身為同樣的武者,這些人也會替羅天覺得悲哀。
同樣,也會為自己而感到悲哀。
武功再高,在一群槍手的橫掃之下,也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從熱武器麵世以來,純粹的武者就一直活在這種陰影裏。
“喏,你們這不也是在欺負我一個麼?”羅天站起來,攤開手,說道,“就跟他們這些人一樣,一起欺負我一個。不同的是,他們一起欺負我,卻反過來被我欺負。至於你們的話……要開槍就試試好了,看最後是我欺負你們一群呢,還是你們一群欺負我一個?”
見羅天被這麼多槍鎖定,居然還能保持著狂妄和囂張。
這些拿槍的人都露出了一抹異色。
葉承軒微眯的眼睛變成了圓形,愕然地看了羅天兩眼,一時沒有說話。
其他人也沒說,而是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並一個個同時打開了保險,手指放在扳機上,似要一點點繃緊。
他們一群人的氣勢凝聚在一起,使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兩邊退卻。
兩把鋼針出現在羅天麵前,他就這麼站著,露出一抹笑容。
他並沒有發表什麼激烈的言論,也沒撂狠話。
但大家都能看得出,隻要這些人選擇開槍,他就必然會將手裏的針甩出去——
大有一副同歸於盡的決然氣勢!
兩股氣勢在激烈的碰撞,全場都被感染得鴉雀無聲。
足足過了十幾秒鍾,單天逸冷汗都流出來好多。
忽然,站葉承軒身邊的羅忻城笑著拍了拍葉承軒肩膀,又一揮手,讓大家放下槍,對羅天點頭道:“小夥子,夠種!”
旋即又將臉一沉,對楚逸風這一幹人喝道:“還嫌不夠丟人?全都給我滾蛋!”
“是!”
楚逸風等人互相攙扶,很是憋屈地從羅天視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