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暗又道:“四師兄門下的弟子不多,曹玉你遇到嫡係師兄的機會不大,可得小心在意一些。那些旁的師父門下的弟子對你可不會有丁點手下留情之處。”
曹玉點頭稱是。正說話,屋外一人笑嗬嗬走了進來:“小師弟,貧道就知道你在這裏。”原來是大師兄勞之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怯生生的櫻蘭以及她那不太正經的師姐陳落雁。
“師叔好!”
“小師叔好!”兩個女子都朝著吳暗行了一禮。
吳暗撓撓頭:“今天是什麼風,把大師兄你都給吹來了。”眾同門中,名義上吳暗這一代的弟子裏,還就勞之和李紫怡與吳暗最好。吳暗喜歡勞之和李紫怡大大咧咧的性格,以及這個大師兄很有錢的事實。
勞之看了看裏麵的小弟子,一把將吳暗拉過來:“師弟,咱們借一步說話。”
吳暗哦了一聲,扭頭對曹玉道:“我回頭再來尋你。”說完,跟勞之往外走去。
吳暗和勞之剛走不久,一個十六、七歲穿著白衫的少年便又來到。眾小弟子急忙施禮:“侯雲師兄好。”
那少年一臉的儒雅,微笑著與眾師弟致意,徑直來到了石岩的床邊。石岩笑道:“師兄今日怎麼得空來了?”
這叫侯雲的少年便是當初拉著石岩,不讓他在青肅麵前出頭的那一位,也是大宋人氏,同樣是熊健的弟子。
“我來囑咐你幾句,關於比武大會的事……”師兄弟兩人嘀嘀咕咕,不遠處的曹玉見狀帶著幾個親近的師兄弟轉身出了房門。
如今這一屆的弟子,很明顯的劃分成了以石岩和曹玉為首的兩撥勢力。他們背後代表的分別是大魏和大宋。今年開春以來,兩國國境不穩,已經爆發了幾次衝突。有傳言,大戰在即。於是,受到這個消息的影響,勁原祠內來自兩國的弟子間也或明或暗地出現了大的罅隙。雖然勁原祠的上層極力壓製這種紛爭,但畢竟人心是最難以捉摸的。
勁原祠西山是一片綠油油的青草地,山下的集市清晰可見,風光獨好。、
這時候的吳暗正坐在一塊青石板上,有些不自然地看著自己眼前麵皮發鬆的大師兄。
“什麼?你讓我教櫻蘭和落雁修行?”吳暗大聲喊道:“你才是她們師父,為什麼要我做這事?我要是做了這事,其他的師兄豈不都要來麻煩我?”
勞之笑眯眯地,一言不發,等吳暗吼完了一通,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第一,除了我以外,沒人會讓你帶教徒弟的。他們跟你沒這交情。第二,我這是有要事不得不出門,可偏偏比武大會在即,所以是不得已才如此的。第三,好師弟聽清楚了,第三這幫不要你白幫,事後我給你這個數。”說時,五個手指抬起。
“五萬?”吳暗試探地問道。
勞之點點頭:“五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如何?”
吳暗年紀雖小,卻很會算賬。沉吟了片刻,說道:“師兄,我幫你可不是為了錢。這可是咱們師兄弟的交情。五萬少了點,六萬吧。”
勞之麵皮抽動了一下:“好,成交!”
旁邊兩個女弟子不約而同露出了錯愕的神情,心道:“小師叔,你是不為錢,那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