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牌的時候心裏自然是緊張的,不自覺地跟毒老一樣的舉動,緩緩地抬起邊緣看了看,心裏一動,還是一張J。
麵上表情未變的壓下牌,心裏麵已經開始活泛了,宮夜的手上已經有三個J了,這副牌就是三邊。
相比之下毒老手上也有一張J,四張都出現了,他就不可能在拿到J,雙對就不可能,也就是說毒老拿到的要麼就是散牌,要麼就是A,那就跟宮夜一樣同樣是三條。
但是就贏麵幾率來說的話還是毒老要大一些,因為就算雙方都是三條也是毒老的牌麵大一些,一樣輸。
這一局除非毒老的牌是散牌,否則就沒有贏得機會了。
宮夜看到了牌自然也想到了這個道理,舉止絲毫沒有變化,就好像推出去的錢財都是別人的,不是自己的一樣。
這次的選擇題依舊扔給了藍初晴:“你覺得需不需要繼續跟。”
藍初晴咬咬唇,她心裏的天平是偏向不跟的,因為毒老在看牌後一瞬間的舉動就是繼續加注了兩百萬。
這種視覺上麵給人的衝擊還有提示就是毒老的牌麵贏率很大,很有可能拿到的就是A。
如果繼續跟要麼就是贏一千兩百,要麼就是輸八百萬,深吸一口氣看著宮夜。
“八百萬對你來說算什麼?”
宮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有正麵回答這句話:“房間裏你首飾盒裏麵隨便一顆耳釘都不止八百萬了。”
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上的耳墜,腦海裏麵浮現的是她首飾盒裏麵成堆眼花繚亂的耳墜,什麼款式都有好幾對,抽抽嘴角。
隨便一顆都是上千萬麼?忽然有一種其實她一直都是十分有錢的富婆的感覺。
回神直接一揮手:“加注。”
宮夜擺明了就是告訴她這一把輸了根本不算什麼,邊上的安寧眼皮子倒是猛地一跳,嘖嘖嘖,有錢人就是闊氣。
那可是八百萬不是八百塊啊,多少個毛爺爺堆成的啊。
毒老嘴角笑了笑:“夫人真是好魄力。”
說完翻轉了自己桌上的牌,竟然是一張方片K,藍初晴輕呼了口氣把自己的牌翻了過來,這局是她們這邊贏了。
安寧眉眼帶著笑意:“哇塞,贏錢了就是爽,好刺激啊。”
藍初晴雖然對於沒有輸錢很滿意,但是內心卻並沒有這麼興奮,因為毒老的表情實在很不能理解。
輸了一千二百萬還能麵帶笑容,一點消極的情緒都不帶的,難道也是跟宮夜一樣,這麼些錢在他眼裏不算什麼麼?
一把自然不可能論出個最終結果,第二局開始了。
接下來的幾局宮夜全部都交給了藍初晴來玩,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鍾,他們已經玩了六七把了,每次都是藍初晴贏。
毒老麵前一億多的籌碼現在隻剩下了一小部分,還真是讓人不能理解,這人剛開始還是每局都贏,現在卻是每局都輸。
毒老攤開了手上的牌搖搖頭:“剛才的好運看來已經用光了,這把又輸了,暗夜老大果然厲害。”
宮夜他們幾個跟這個人賭就是為了好好地觀察下這個人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作弊贏錢的。
哪知道對方現在又一局沒贏過,這讓人怎麼看?難不成輸錢還有問題不成。
毒老這時候直起身子話鋒一轉:“這麼點輸贏暗夜老大應當是不看在眼裏的,就是不知道如果跟我一樣輸了這麼多是不是依舊這麼風輕雲淡的呢。”
說完這句不知道什麼含義的話後便示意荷官發牌,看模樣是要繼續賭下去了。
依舊是藍初晴拿牌,哪知道還沒想好要不要繼續的時候對麵便傳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看過去,毒老竟然兩手一推,將麵前的籌碼全部推到了賭桌中間,笑了笑:“做了這麼長時間,我一把老骨頭的還真有些受不了,幹脆直接有效一點吧。”
左亦臣挑挑眉,這是要梭哈麼,跟宮夜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繼續觀察。
藍初晴看了看,對方加注的籌碼加起來一共是五千萬,她這裏贏得錢也有五千萬,看了看宮夜,眼裏露出詢問。
見宮夜點頭便也雙手一推,雙方一共一千萬的賭注。
毒老沒有直接拿牌,而是一下子事不關已的逗弄著手腕上的青蛇,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嘴角還帶著笑意。
見到陌生人就會豎起倒三角的眼睛,擺出威脅姿態的毒蛇麵對自己的主人倒是撒起嬌來了,吐出的蛇信子不停地舔著毒老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