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眯了眯眼:“這世界上不存在什麼賭神,賭,說白了就是靠運氣,一切都是老天說了算的東西。”
左亦臣笑了笑:“話是這麼說,但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個冒充老天的手法罷了。”
宮夜看著那個管事的:“盯著他多長時間了。”
管事的微微彎腰:“老板,我們已經盯著他有半個小時了,平時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專業的人手最多不過五分鍾就可以揪出來,但是這個人真的很奇怪,我們看了有半個小時,可是一絲破綻都沒發現過。”
左亦臣皺眉:“每個角度都有調出來麼?”
“是的,左少爺,任何一個角度我們都反複研究過,確實沒發現作弊的現象,而且他的拿牌扔牌翻牌的動作都十分自然流暢,完全找不出任何疑點。”
宮夜眯眼:“有意思,看來真要去會會了。”說完走了出去。
……
推開門就是一陣煙霧繚繞,藍初晴和安寧不適應的皺皺眉,對這嗆鼻的煙味兒深通惡絕。
裏麵的人並不多,除了毒老還有宮寧外,賭桌上另一邊還坐了三個西裝筆挺抽著雪茄的大老板。
宮夜幾人的到來引起了大家的關注,左亦臣笑了笑看著三個此時麵色陰沉,顯然因為輸了錢而心情糟糕的老板們。
“幾位看來今天手氣不怎麼樣,幹脆下次再來吧,出去透透氣,去去黴運。”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直接扔了手上的牌站起身,他們今天帶來不少的賭資全部輸光了,本來也是準備走人的。
宮寧完全就是贏紅了眼,此時雙手撫摸著麵前高高的一摞資金雙眼泛光,看著走人的三個還不怎麼樂意了。
“哎哎,你們幾個別走啊,輸了錢就想跑,哪有這個道理。”
藍初晴翻翻白眼:“真新鮮,我隻聽過贏了錢就想跑,還是第一次聽見輸了錢走人還有錯了,果然是腦子灌水銀了。”
安寧深有所感的點點頭。
毒老倒是沒什麼反應,明明戴著那麼大的帽子,大半張臉都遮擋住了,卻依舊能看見來得是哪幾個人。
顯然他也是記得宮夜幾個的,露在外麵滿是皺褶的嘴角微微勾起,說話間暗黃發黑的牙齒閃露著。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暗夜的老大啊,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吧,也算是緣分了。”
宮夜坐在了椅子上,藍初晴幾人也在旁邊坐下了,挑挑眉:“看來毒老對我印象也挺深的。”
毒老笑了笑:“這沒什麼,暗夜老大的魄力相信隻要見過一次的人都印象深刻。”
邊上的宮寧可是認識宮夜幾個人的,聽著自己請來的高手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皺皺眉:“你們幾個打什麼啞謎呢,你不是叫宮夜麼,什麼時候變成什麼鬼暗夜了,真是搞笑,喂,告訴你,本少爺我今天玩得真高興呢,你識相點就找幾個人來跟本少爺賭,不然就滾蛋,少在這兒礙眼。”
有些人果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宮夜上次隨便一手就讓他破相了,這次竟然還敢嘴上示威風,真是白癡。
果然,宮夜冷冷的看了宮寧一眼,桌上散落著一些紙牌,直接拿起一張刷的一下飛射了出去。
宮寧慘叫聲瞬間想起,眾人看過去,隻見宮寧的嘴角開了一個大大的血口子,深深的長度竟然一直蔓延到耳際。
鮮紅的血刷的直流,沒一會兒整個領口都染紅了,藍初晴安寧看了簡直驚愕萬分。
看了看宮夜的手,這種隻在電視裏麵看過的炫酷的紙牌手法,沒想到現實中也能親眼見識。
想到什麼拽著宮夜的袖子:“夜,你會那個麼,就是一整副牌摞著,然後兩隻手一上一下扯著的,中間的牌就會隨著你的手一張連著一張上下動的。”
宮夜挑挑眉:“下次給你看。”
左亦臣冷冷的看著宮寧:“記著,這個地方可不是你撒野的,要是在敢多說一句,下張牌就是朝著你的心髒飛了,想試試麼?”
宮寧捂著不停流血的臉,臉色蒼白猛地搖搖頭,然後腳步踉蹌的打開門跑了出去。
毒老看著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像個沒事人一樣逗弄著自己手腕上盤著的綠蛇。
藍初晴摸了摸胳膊,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真想不明白這人怎麼這麼喜歡這種冷血危險的動物,這條蛇她上次也看到過,這男人不會連睡覺都時刻帶著從不離身吧。
左亦臣看著他嗤笑:“毒老挺鎮定啊,自己的雇主跑了都沒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