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吞吞吐吐，想說又停下，然後又轉折，“你是白家收養的女兒？”
從那天和白家斷絕關係以後，飛羽不想提起他們。
不想聽到關於白家的任何事情，雖然他們把自己養大，可是他們一開始的初衷，並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白欣羽不愛吃飯，因為多一個孩子吃飯，欣羽才爭搶著愛吃飯，從小到大，不止是吃飯，是任何東西她都要和她爭搶，衣服，朋友，甚至男朋友。
看到飛羽的臉色變得更加平淡疏離，榮少知道自己說起了她不高興的事情，想說出這麼問的原因，又怕萬一她不是表妹，豈不是給她希望又破滅。
他猶豫一會兒又停下，糾結著不知道怎麼說。
飛羽淡淡開口，“我是白家收養的。”
“他們對你不好，是嗎?”
飛羽停頓，臉色帶著幾分傷心，幾分迷離，“我的存在，是為了襯托他們的女兒更好，”她看著榮少，慘淡的笑一下，“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
榮少不再說話，暗暗觸摸一下手機上的錄音功能。同時心裏腹誹著，楚天驕個家夥，又跑到英國去，就不能在國內幹點讓外婆高興的事情。
*
歐弑雷有幾天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也沒有尋找自己，飛羽看著手機出神，他一定在白欣羽那邊，被“單純”“嬌柔”的白欣羽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電話鈴聲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飛羽劃開接聽鍵。
“親愛的小師妹，師兄想你啦！”一個色色的聲音傳來，是令狐逍遙。
“你在哪裏？我要見你一麵！”
“原來小師妹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他語氣裏透著興奮，“師兄也好想你呢？”
他又要幹什麼？飛羽心頭掠過一絲疑慮，隨即聽到，“上次你給師兄的藥沒有了，師兄還需要呢！”
“沒有！”飛羽想也不想的拒絕，他又要出去害人，上次的雖然歐弑雷沒有說，但是她知道，下藥人的藥在他手裏出去的。
還有，被徹底毀了的上官純，應該也是中了這個藥，女人中這種藥，沒死也會脫層皮。以後，上官純怕是永遠也不想被男人碰了。
“調皮！撒謊可不是好師妹！”他嗔怪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悅的陰冷。
“你不會又要拿孤兒院，小爍什麼的威脅我。”
“嘿嘿嘿！”被說中答案一般，他不自然的笑聲傳來。
“令狐先生，我們見一麵！”
“好！”他停頓一下，“見麵地點，你等我消息。”
“好！”
掛上電話，飛羽轉頭，看到魅影和鬼影在餐廳，一個在快速吃東西，塞的滿嘴都是食物，一個在默默的喝著紅酒，臉上帶著淡淡的憂鬱。
“有任務！”飛羽走向他們，“狐狸露麵，商議一下行動。”
兩人放下手裏東西，嚴肅認真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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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飛羽上了公交車，坐過三站以後，按照令狐逍遙的指示下車，坐上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不遠處，一輛黑色商務車啟動，向另一個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