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快的回到帳篷處,白飛羽最快的速度收起帳篷和衣服,把所有的東西塞到包裏,背上包,打開手電筒照亮腳下,跑步返回。
還未到歐弑雷等待的地方,聽見他的聲音傳來,“跑慢點,我沒事!”
飛羽抬頭看向他的方向,沒注意腳下鬆動的石頭,一個趔趄摔倒,然後快速爬起。
根據燈光的晃動,和她摔倒的聲音,歐弑雷知道她這一跤摔得不輕,心裏莫名的一動,“傻瓜!你慢點!”他忙喊。
飛羽已經快步移動到他身邊,她把背上的包放下,快速打開,拿出幾顆七葉一枝花和半邊蓮放在嘴裏嚼碎,敷在被蛇咬傷處。
然後繼續嚼,繼續敷,直到歐弑雷的腳腕被敷滿草藥,她才停止。
傷口處一陣清涼的舒服感覺,歐弑雷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麼?又陷入走神的沉思中。
飛羽擦擦臉上的汗,找地方搭帳篷,因為這個地方是山的背陰坡,晚上寒氣較重,不適宿營。
找來找去,沒有合適的地方,她遲疑一下,“那個!歐弑雷,我把帳篷搭在視線最好的山頂好不好,我背你上去。”
“帳篷搭在山頂可以,我不用你背,又不嚴重,我自己走上去就可以。”
一個大男人被女人背?她那麼纖弱能背得動嗎?
“不行”她一口拒絕,“你的傷不可以隨便走動,會加快血液循環。”
“我說沒事就沒事!”他站起身,準備向山頂走去。
“我是醫生,你要聽我的!”
“腳踝離大腦遠著呢!”他有些固執,拄著手裏的木棍,抬腿開始走。
“切……”還有心情諷刺她是腦科醫生。
飛羽忙背起包,去攙扶他,他卻抬手拿她肩上的包,飛羽忙後退躲過。
“給我!”他命令她,聲音裏卻多出不自覺的溫柔。
這個纖弱的女孩,看到自己受傷,拚命的搶救自己,曾經,自己是那樣的對待她,有好幾次,讓她在死亡的邊緣遊離,而現在,自己受傷,她卻不顧一切的救治。
“不給!”飛羽聲音裏帶著調皮,“反正你現在也追不上我,不聽你的,你能怎麼樣啊?”
她聲音裏有著勝利者的囂張,帶著戒備的離開他有兩步遠的距離。
歐弑雷輕笑,聲音放柔,“聽話!”
飛羽裝作沒聽見,繼續走自己的路。
為了不加快血液循環,兩個人慢慢的挪動,到了半夜的時候,才爬上山頂。
看到歐弑雷無力的坐下,白飛羽忙放下背包,伸手在他額頭,手指觸摸處,是滾燙的溫度。
她打開水瓶蓋,把瓶口對著他的嘴巴,“歐弑雷,喝水!”
他勉強張開嘴,灌下一小口水。
“歐弑雷,再喝一口。”水瓶仍然放在他嘴邊,他去無力的不想再張開口。
飛羽打開包,找出裏麵去燒的草藥,放在嘴裏嚼著,邊嚼心裏邊說服自己,他是病人!這麼做是為了救他,不用怕他!鼓起勇氣低下頭,吻上他顫抖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