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弑雷沉默,等待著,眉頭有點忐忑的皺起,稍等一會兒,她沒有任何反應,於是稍稍抬高聲音,又一次開口,“白飛羽,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飛羽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那裏,淚水順著眼角流下,落到枕頭上,染出一片暗色的濕漬。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給她道歉。
聽到這一句笨拙的“對不起”,仿佛所有的疼痛都消失,她極力咬住下唇,讓自己不要嗚咽出聲。
曾經的每一次傷害,她都希望聽到一聲“對不起”。可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她說,都以為對她做的一切,是理所當然。
歐弑雷看她默不作聲,以為她還在生氣,等待片刻,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出去。
聽到歐弑雷出去,漸漸走遠的聲音,白飛羽掀開被子坐起,熟練的拔下手上輸液的針頭,手背胡亂擦拭臉上的淚痕,粗略的整理一下頭發。
樓道裏,一位醫生在對麵走來,他看到歐弑雷,“雷帥,我準備去找你,有事情向你彙報。”
“嗯!”歐弑雷答應,隨著醫生離開。
病房門,慢慢打開,飛羽在裏麵閃身出來。
辦公室,醫生客氣的請歐弑雷坐下,端上一杯咖啡,歐弑雷實在受不了他的繁瑣禮儀,“王雲墨,說事!”
王雲墨忙稍稍整理一下工作服,“雷帥,這位白飛羽小姐,根據例行檢查結果,發現她好像心髒功能不太好。”
“心髒不好?”
“我們隻是例行檢查出來的結果,不確定是否準確,需要給她做一個細致檢查。”
“立即檢查。”
“是!雷帥!”
白飛羽的病房,裏麵空無一人,隻有輸液的針在滴滴答答的流淌著藥水,地上流了一灘水漬。
“白飛羽?”
歐弑雷跑去洗手間和浴室,裏麵沒人。
打開病房門,閃身出來,左右張望,樓道裏,忙碌走過的護士醫生,和幾個病人,沒有白飛羽的身影。
這個白癡,剛剛退燒,又去了哪裏?
軍區醫院大門口,
歐弑雷左右尋找,一無所獲。
他眉頭擰緊,臉色帶著焦急,拿起通訊器,“藍衣,立刻搜尋白飛羽。”
聖瑪麗醫院。
飛羽不顧秘書阻攔,直接進入上官昊天的辦公室。
昊天和一位管理人員在商議文案,聽到開門聲,兩人抬頭。
看見兩人詫異的目光,飛羽才感覺到自己的冒失,她後退一步,擺手,“你們!繼續!”
“先這樣吧!你按照我們剛剛商議的再做一份文案,下午拿給我。”昊天點頭交代。
“好的,總裁。”
看到管理人員出去,昊天忙起身,抓住她肩膀,打量她,“你怎麼受的傷?”
“嘶……”飛羽臉皺起,忍耐肩膀因為昊天的手握著,傳來的疼痛,但是,立即滿臉無所謂的擺手,“皮外傷,沒事,昊天,我要立即給你做一個詳細檢查。”
“是他打的?”昊天立刻鬆手,心疼的輕輕撫摸飛羽的頭發,眼裏冒火,“現在立即去檢查!辦理住院。”
他轉身,拉著飛羽要出去。
飛羽掙脫他,“我現在要立刻給你做檢查,你不能再拖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