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之癢——我的娛記生涯周華健(1 / 2)

出於做記者的本分,我曾經追蹤過周華健72個小時,那是在1997年他的北京演唱會期間。在和他的父母、妻子、兒女接觸的過程中,我發現藝人麵對自己家庭的時候其實難免會表現出一種殘缺。

因為演藝事業繁忙,大多數時間他們在家人那裏隻是一個被稱為"兒子"、"老公"或"爸爸"的遙遠符號。而作為一個要兼顧演藝事業和家庭的男人,很多時候我們隻能看到他們的某

個側麵。而因為藝人身分的特殊,他們一時犯下的錯誤也會通過媒體曝光,給自己最親近的人造成傷害。

穿睡衣的周華健是個錯誤

如果他知道自己幾天前帶著惺忪睡眼、穿著睡衣在自己房間門口麵對的就是一個北京媒體的記者,不知道會不會更緊張。

1997年,北京的演出市場分外活躍。即使海外及港台藝人演唱會的批文難搞,在短短的幾個月裏還是有齊秦、周華健和小室哲哉等數個音樂人的大型演唱會在首都體育館開場,而由於工作的原因,我幾乎看遍了這一年所有的演出。

10月初的北京總是秋高氣爽。一天下午,參加完了在人民大會堂的一個發布會,我從東門出來之後信步走到廣場。天高雲淡,放風箏的人很多,陽光並不刺眼,可以讓人很舒服地望天。我正在注視著一隻七彩大金魚翩翩起飛,可惡的呼機又響了,低頭看到一個很熟悉的電話號碼,似乎是最近經常聯係的一個人。哦對了,我還要去一個演出策劃人那裏拿票,我答應她要去看第二天的一場音樂會。

策劃人住在北京飯店,我去過她那裏幾次,每次見麵我們都聊的很開心。於是我施施然從天安門廣場走到了北京飯店,剛上電梯,呼機又開始響個不停,我一邊隨手按下樓層號,一邊煩躁地在包裏翻找呼機。

電梯門開,我疾步走出,按照記憶右轉,左手邊第三個房間,我輕車熟路得簡直閉著眼睛都可以敲開她的房門。

她並沒有馬上來開門。那這麼著急呼我的人是誰?正在低頭看呼機的時候房門打開,“爸爸來了。”一個人穿著睡衣的男人揉著眼睛對門外說,帶著濃重的港台口音。我詫異莫名地抬頭,與此同時麵前的男人也正在萬分驚訝地看著我,咦?他是——周—華—健!這時候隔壁的房門猛地打開,一個小女孩從裏麵跑出來,直接跑進了我麵前的房間裏。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誰的房間?!我看了一眼房門上的號碼——怎麼是6樓啊?

不記得當時對他說沒說“對不起”,我就慌不擇路地掉頭逃竄。在上了電梯之後突然想起兩天前收到“天星”唱片公司寄來的請柬,邀請我參加“周華健北京演唱會”的新聞發布會。天,周華健住在北京飯店,我在這裏看到了穿著睡衣的周華健!這真是太誇張了。

幾天之後的“硬石餐廳”,周華健的發布會如期舉行。我遲到了幾分鍾,在邊上找了個位子坐下,主席台正中央有一張熟悉的臉,他帶著滿麵春風對著話筒說:“第一次麵對這麼多北京媒體的朋友,我很開心,也有點緊張……”

我忍不住想笑。今天周華健的儀表絕對整齊幹淨,他穿著水藍色的襯衫、深藍色背心,同色係長褲——這是他一貫健康的“陽光遊子”形象。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幾天前帶著惺忪睡眼穿睡衣麵對的就是一個北京媒體的記者,不知道會不會更緊張。

他說這次帶了全家人一起來北京看他的演唱會,這幾天的排練之餘,他還和父母、妻子兒女一起遊覽了北京的很多景點,覺得這次的工作中也充滿了家庭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