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吧,君靉殤就到了祁曦的家。
隻是君靉殤覺得他那雙原本因技能使用出錯而受傷的眼睛,在看到自己師兄的家之後,更為的受傷了——那整齊的不能再整齊地鞋架,幹淨的不能再幹淨的地板,沒有一絲汙漬的白色桌布,還有那緊緊紮窗邊的米黃色窗簾。
姐姐曾經跟他說過,愛用白色的男孩子無非隻有倆種,一種是超級自戀的自戀狂,還有一種便是有嚴重潔癖的潔癖狂。然,很明顯,祁曦是後者。
伸手將脫下的衣服掛在牆角的衣架上,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座,祁曦開始閉目養神,任由著君靉殤站在門口,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君靉殤看到此,也沒有去在意祁曦故意的忽視,反而是細細的打量著他的屋子。
久久的沒有聽到聲音,祁曦莫名的有些不耐煩,稍微的眯了一條眼縫朝君靉殤瞥去。好死不死的,這貨的手機竟然響了,原本他還想打量打量他的呢。
快速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在看到手機屏幕顯示的號碼後,君靉殤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毛,而嘴角也揚起了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
就當祁曦實在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他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君靉殤一個按鍵,將電話掛掉。然後抬頭對著祁曦快速的說出一段話,快到連他都來不及消化。
“師兄,我現在有事,可能要先走了。我在外麵有地方住,所以住宅不用你操心。至於其他的,你問師傅就好了。”
順溜的說完這些,一個轉身,一個開關門,人便從原地消失了。徒留身後倚在沙發裏的人,一臉茫然的呆愣在原地。他剛才從少年的眼睛裏看出來的滿滿的是高興,而且似乎還有些他讀不懂的東西,好像似期盼,好像又似不是。
“額,少年啊,你發什麼呆,莫非是發騷了?”君靉殤剛走不久,另一個少年便緊隨其後的進了屋子。
這個少年與房間可謂是格格不入,他的到來,可謂是讓原本一頭霧水的祁曦瞬間的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又把自己搞成這樣。”看著全身髒兮兮的狄霖,祁曦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沒辦法,潔癖症無救。
看著祁曦毫無遮掩的嫌棄的眼神,狄霖不由得瞥了瞥嘴:“至於這麼嫌棄我……真是的……”
“嗬~不嫌棄你,還能嫌棄誰?”就在狄霖小聲嘀咕的瞬間,另一個少年從門外走了進來,與狄霖不同的是,他看上去雖然很幹淨,可身上的衣服竟莫名的有些淩亂。
對於百裏銀粟,祁曦還是很了解的。對於一個死強迫症患者來說,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衣服變亂的,也絕對不允許。
但此時的祁曦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這件事了。畢竟比起這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說,弄清楚他所謂師弟的底細。
這是很有必要的,他可不會放心的把一個什麼底細都不知道的人放在自己的身邊,因為這並不亞於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身上。更何況,那個人在他的眼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危險。
“你們倆來得正好,我想請你們幫個忙。”站起身,祁曦淡定自若的朝狄霖瞟了一眼,示意他到自己這邊來。
而狄霖則是對著他挑了挑眉,雖然他不太清楚祁曦要做什麼,但他還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祁曦走去。
伸出左手掌,祁曦突然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這不由得使狄霖背後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