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有一個要求,要求中藥在巴黎合法化,大家說對不對?”
此話一出,熱情高漲。無數人應和著他,一時間,呼聲衝天。
羅伯特笑著說道:“先生,我剛剛了解了一些情況,有關於中藥禁止在巴黎銷售的條例是歐盟共同指定的,你們在巴黎遊/行,根本改變不了任何問題。如果想要解決這個問題的話,最好是讓華夏政府跟歐盟洽談,這才是該做的。你們快散了吧,這件事情跟你們沒關係。”
“羅伯特先生,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都是華夏人,我們都相信中醫,使用中醫。我們希望我們的孩子也一樣,但是你們法國人不相信中醫,你們可以不使用中醫,為什麼要禁止中醫在歐洲的銷售權?你們不使用中醫,為什麼要禁止我們使用?”絡腮胡說道。
“我們並沒有禁止中藥的銷售,隻是……我想歐盟出條這樣的規定,也是為了民眾的安全著想。畢竟沒有人可以用科學來解釋中藥的問題。”羅伯特說道。
“那都是借口。”絡腮胡雖然長得五大三粗,跟水滸傳裏倒拔垂柳的魯智深似的。但是他的心思細膩,能夠精確地找到羅伯特話裏的漏洞,精確地進行反擊。所以他是跟羅伯特談話的主力軍,別的民眾也有懂得法語的,但是他們沒有絡腮胡的口才和心思,自然也沒有辦法和羅伯特針鋒相對。
“你們是故意把中藥的申請要求製定的那麼苛刻,中藥怎麼可能注冊成功?”絡腮胡因為是體製內的人,所以對這些事情也比較清楚,所以說起來也出口成章,“中藥不流通了,中醫在歐洲也變成封鎖了,你這是在給官方找借口。”
這樣的問題也不是羅伯特能解答的,他是巴黎警局的一個高級警員,又不是法國總統。
但是,也就是因為他是高級警員,所以他有責任疏散這些堵在政府大樓門口的人群。
“我再說一遍,條例是歐盟決定的。這是歐盟所有成員國討論出來的,不是法國一個國家提出來的,也不是巴黎有權利修改的。你們現在是聚眾鬧事,無理取鬧,是違法行為。如果十分鍾內你們再不退開的話,我們有權利對你們帶頭鬧事者進行逮捕。”
羅伯特不是傻子,他清楚辯論不是他的長項,他的長項是暴力。暴力行使他的權力才是他的專長。
所以他沒有跟絡腮胡繼續糾纏在這個問題上,而是很聰明的行使自己的特權。
“隨你們的便了,我們既然來了,就肯定要一個結果。”絡腮胡說道。他並沒有被羅伯特的威嚇給嚇倒,繼續保持著他強硬犀利的作風。
“現在開始計時。”羅伯特也厲聲說道。先懷柔,然後威嚇,這是一個警察必學的兩個絕招。
說完之後,羅伯特開始舉起自己的手腕,望向自己的勞力士開始計時。
九分五十九秒……九分五十八秒……七分鍾……五分鍾……三分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以絡腮胡為首的遊/行隊伍依舊是不願意散開。而巴黎警方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退卻。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凝重,一場大戰稍不留神一觸即發。
兩分鍾……一分鍾……十秒……八秒……三……二……一!
“抓人。”羅伯特收回望向表盤的目光,眼神犀利的望向這些人們。
“是。”警員得令,連忙上去抓拿絡腮胡。
絡腮胡拚命反抗,更多的華夏同胞進入了抗爭當中,又有幾位警察過來幫忙,更多的華夏同胞過來拉住絡腮胡免得他被帶走。
場麵開始混亂起來,那些身披重甲,帶著防爆盾和警棍的防暴警察們也蠢蠢欲動。
“推我到最前麵去吧。”宋樂說道。因為他的脫力,所以他現在都是用借來的輪椅代步的。
“前麵太危險了,你現在的身體。”簡薇擔憂的說道。她知道宋樂很能打,但是那是在他的身體是健康的情況下。現在他身體極度虧空的情況下,前麵的情況又是極其的混亂,把他推到最前麵,萬一受傷的話怎麼辦?
“把我推到前麵去。”宋樂再一次重複道,他努力把自己的身體挺得筆直,看起來更可靠一點,“我說過,他們進,我進。他們退,我不退。這種時候,我要跟他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