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身體站的筆直的墓碑一直沉默的站在布魯斯的身後,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表明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一塊人形石頭一樣,沒有必要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搶王子的風頭。
“布魯斯王子,進屋請坐吧,我們可以邊吃邊談。”沃爾森做出邀請的手勢說道。
“榮幸之極。”布魯斯笑著說道。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隨即問候了對方的長輩和親人之後,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布魯斯王子用潔白的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角,說道:“這次過來看望沃爾森先生,一是預祝沃爾森先生明年總統大選成功。二是有件小事需要沃爾森先生幫忙。”
“謝謝王子的記掛,盡力而為。”沃爾森沒有托大。因為他知道,布魯斯家族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僅憑他的話也不是那麼輕易解決的。“不知道王子說的是什麼事情?”
布魯斯王子笑著說道:“我其實也是受到一位好朋友的委托,所以才來麻煩沃爾森先生的。她是個華夏人,她這次來巴黎是為了解決中藥在巴黎的合法性的。我想如果有市長先生在中間幫忙的話,肯定能很快推動這個法案出台不是嗎?”
沃爾森沉吟不語。
布魯斯也不著急,一邊讚歎著伊麗莎白夫人的廚藝,一邊跟珍妮談論著年輕人的話題,氣氛其樂融融。
“布魯斯王子,你知道的,以我們的交情的話,事情很好解決,我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幫忙的。”沃爾森歎了口氣,說道。
“是的。”布魯斯說道:“所以我這才打算把這件為難的事情交給沃爾森先生,的確是因為信得過我們的交情。”
布魯斯一句話將事情的性質定在他們的交情上麵,如果沃爾森不答應的話,他們的交情就此為止。平靜的表麵上,每一句話交鋒都風起雲湧。
“我明白了,布魯斯王子,可是有關中藥禁止在歐洲使用這個事情,不僅僅是法國一個國家推行出來的,這是整個歐盟成員共同協商的。就算是我有心幫忙,也難以讓政策修改,畢竟我隻是巴黎市長,並不是法國總統。”沃爾森為難的說道。
布魯斯王子笑著說道:“沃爾森先生,我為能夠擁有和你一起的友誼而自豪。我想,隻要你願意幫忙的話,就可以先促進巴黎或者法國政府先鬆開對中藥的醫藥管製,隻要巴黎肯鬆開一道口子,法國也自然肯鬆開一道口子,到時候歐洲各國也不會緊咬牙關了。就算是其他國家考慮不承認中醫藥的問題,那也是他們應該考慮的問題,與沃爾森先生無關。”
聽完布魯斯的話,沃爾森再次陷入沉默。
沉默很久之後,他才歎了口氣說道:“當時商討這個政策的時候,背後少不得歐洲的幾大醫藥集團在背後推動,這是他們最鮮美的一塊肥肉,他們是不會允許別人在這塊肉上咬上一口的。這是零容忍的事情,如果我們打算修改這條法令的話,會觸動到他們的根本利益。你知道,有句老話叫做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們不缺錢,他們的能量在歐盟大的嚇人。如果我想要競選總統的話,少不得他們的支持……”
這次,輪到布魯斯沉默了。
他能夠理解沃爾森的心情,政治家需要民眾支持,民意隻是一張表子的遮羞布。實際上是誰有錢,誰就有資格左右政權,那些選民裏手裏握著的選票被那些黑心商人們操縱著,他們可以捧你上台,也可以把你一腳踹下來。
沃爾森在總統大選之前,如果要跟這些人為敵的話,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布魯斯王子,你要理解我的難處。”沃爾森再三旁敲側擊道。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布魯斯也陷入了為難。
看到布魯斯臉上為難的表情,雖然不知道布魯斯再跟她的父親在聊著什麼事情,但是潛意識告訴她這是一件讓布魯斯十分為難的事情。
“爹地,你就幫幫布魯斯王子吧。”珍妮搖著父親的手臂撒嬌道。到了這種層麵上的問題,她一個喜歡布魯斯的女孩子能做的隻有搖晃父親的手臂撒撒嬌。
布魯斯對珍妮微笑,感謝她的出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