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薇大氣端莊的坐在那裏,雙手放在膝蓋上,臉上帶著微笑,大方得體。倒是宋樂不太適應這種狂轟亂炸式的拍照方式,閃爍的閃光燈都快把他的狗眼閃瞎了。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反倒是眼睛借助閃光燈微微眯起,嘴角帶著微笑。一副不把這些記者們放在眼裏,不親熱也不疏遠的翩翩貴公子形象。
簡薇對宋樂的表現十分滿意,經過多次在媒體麵前的實踐和經驗。宋樂已經深諳了裝逼的大法,雖然還沒有辦法好像秦自得那樣收放自如,但是好像白文武一樣天下舍我其誰還是可以表現的出來的。
等到那些記者停下了拍攝,簡薇才說道:“宋先生一直是居住在華夏的華夏人,不懂得法語。今天由我來做大家的翻譯,大家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盡管向我提問,我會將其原話翻譯給宋樂先生的。當然宋樂先生的回答我也會如實的翻譯給各位。”
“很好。”布蘭德率先發難。他昨天跟簡薇已經打過照麵,就是昨天布蘭德跟簡薇在大藥房的門口爭執一番。才導致出現了那篇讓整個巴黎所有人高/潮的“華夏神醫不給法國人和狗治病”的新聞。
他用語犀利的說道:“我想請問一下,宋先生看過我昨天寫的那篇報導了嗎?”
簡薇看了眼這個法國男人,昨天就是這個男人言語犀利,讓簡薇辨認出來是記者,今天他又過來了,顯然他是想在這個事情上大做文章了。
“看過。”簡薇點點頭說道:“我翻譯給他看的。”
“哦?那麼華夏神醫是什麼想法?”布蘭德得意的說道:“你們仍然要堅持自己的原則給華夏人看病,而不給法國人或者是其它種族的人看病嗎?”
簡薇將布蘭德話翻譯給宋樂,宋樂聽到後深深地點點頭,望向布蘭德說道:“既然是原則了,那肯定是堅持到底,不然的話怎麼稱之為原則。”
簡薇將宋樂的話翻譯給那些記者聽,記者聽到後無不驚訝。
一個咖啡色卷發的女記者對宋樂問道:“神醫先生,我很奇怪。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此?難道你是個極端的民族仇恨者,仇恨自己民族以外的所有民族嗎?”
“我熱愛我的同胞,我也不會歧視別的民族。”宋樂回答道。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簡薇心裏暗想道這小子裝逼的功夫一流了。
聽完簡薇的翻譯後,許多記者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問道:“我在網上搜索到了你的資料,你在韓國做過的事情。我很欽佩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明白,你是想把你在韓國做的事情,在巴黎再做一遍嗎?”
“不,不會,這不會發生的。”宋樂搖搖頭否定道:“韓國是因為激進分子做出了讓我憤怒的事情,所以才導致了這不可抑止的後果。我相信法國人民是十分友好的,他們不會像那些韓國人民一樣,做出那種令人不齒的事情。”
簡薇一邊翻譯心中一邊暗笑,這家夥還真適合當外交官。作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首先要具備兩個條件:漂亮的台詞和不要臉。
記者們聽到自己的所有猜測都被宋樂否認,頓時更加迷惑了起來。
這家夥葫蘆裏到底是賣著什麼藥?既然你不是民族仇恨者,也不是要來踩巴黎的醫學,那你到底是想幹什麼?為什麼不替法國人看病?
布蘭德繼續發問,在浪漫溫柔的法國人,和言辭犀利的記者之間,他顯然是後者。他對宋樂問道:“那麼神醫先生,我想這事情總有一個答案對不對,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答案才能夠讓你拒絕給我……和整個巴黎的所有外國人不治療。不然的話,我是沒有辦法信服你的話的。”
簡薇將布蘭德問題複述給宋樂,這次,宋樂久久沒有出聲。
宋樂雙手十指交握在空中,目光凝視著自己的手指,表情沉重,似乎是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
他的這番裝腔作勢,更是引起了所有記者們的注意。他們開始好奇,讓這個華夏神醫如此艱難抉擇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良久,宋樂才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給法國人治病。我是不能,也不敢。”
不能?不敢?
聽到簡薇的翻譯,這些記者們敏銳的神經立刻被觸動了。
這是個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