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個時間還能看一下巴黎的夜景。”張曉悠笑著說道:“來到巴黎,不看一下巴黎的夜景,那真的是浪費了。”
宋樂點了點頭。出門在外靠朋友,宋樂是那種別人尊敬他,他也會加倍尊敬對方的人。要是對方得罪他了,他恨不得對方大病一場,然後再妙手回春救人於危難間……
呸!你怎麼可以有這麼惡毒的想法?
巴黎建都已有一千四百多年的曆史,它不僅是法國,也是西歐的一個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巴黎香水有“夢幻工業”之稱。巴黎是曆史之城、美食之都和創作重鎮。巴黎是著名的世界藝術之都,印象派美術發源地,芭蕾舞的誕生地,歐洲啟蒙思想運動中心,電影的故鄉,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會創始地。巴黎又是世界公認的文化之都,大量的科學機構、研究院、圖書館、博物館、電影院、劇院、音樂廳分布於全市的各個角落。
法蘭西第一帝國後期,巴黎已經擁有七十多萬居民,千餘條大街。第二帝國建立後,巴黎又吞並了周圍的一些村莊。到拿破侖三世時,始在巴黎開辟了一些寬闊的道路,修建了許多園林和公園,使巴黎開始形成今日的樣子。
二戰後,法國政府對巴黎的建設不遺餘力。為使巴黎東、西市區的發展更均衡,密特朗作為總統期間的法國政府開始的包括巴士底歌劇院、國家圖書館在內的十大工程建設,成為了巴黎的地標性景點之一。
“怎麼樣,巴黎很漂亮吧?”在加長版的名貴車子裏,關學民對宋樂笑著說道。
“不錯。”宋樂透過窗戶望向外麵燈火闌珊的場景,有些感歎。
曾幾何時,他們的整個國家也這麼輝煌過。
“可惜,這是別人的地方。”張曉悠看著外麵的街景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終究隻是這個城市的過客。”
他這句話一語雙關,既表達了他們這些漂泊在外的異鄉人的無助,又表明了中醫藥在歐洲即將被驅趕出去的命運。
這個國家是別人的,這個城市也是別人的,這個城市裏所有的規矩都是別人的。他們隨手劃下的一條線,可能就是你一輩子難以逾越的距離。
這是宋樂來到這個國家的目的,他努力想要讓這個國家製定規矩的人不要把這個線畫得太遠,好讓中醫藥深入這個國家。能夠在這個國家留下自己的種子,發芽,成長,最後留下碩碩的果實。
“之前有努力過嗎?”簡薇問道。
“肯定有。”關學民苦笑道。他是個直爽之人,說話也比較粗獷,“我們這些外國商人納稅還是不少的,但是卻是後娘養的。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就是為了我們而設定的,把我們限製的死死地。想要做點事,就要花錢。花了錢,還未必能夠完的了事兒。就拿我的公司說吧,兩千萬的資金,跑關係花了一半,那群狗東西,拿了錢不辦事兒。回過頭跟你板著張臉公事公辦,你能拿他什麼辦法?”
“那麼現在有什麼建樹了嗎?”簡薇追問道。
“通過了藥品認證。”關學民苦笑道:“花了這麼多錢,就連認證都通不過,那算什麼事?但是那隻不過是他們一句話的事情而已,為此花了這麼多錢,我的心裏也很難受。”
“那麼其他的歐洲醫藥企業呢?這麼嚴苟的環境下他們是怎麼生存的?”簡薇疑惑的問道。
“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歐洲的本土醫學企業。根據他們的規定,在歐盟提供產品需要十五年的曆史使用證明,雖然我們中醫的中成藥已經有數百年的曆史了。但是在歐洲這片土地上,我們並沒有多長的曆史,就連同仁堂這種老店也提供不了十五年的市場證明。這是死規定,歐洲不像華夏,在某些地方他們是認死理的。”關學民歎息道。
“那麼說,我們已經是退無可退的地步了?”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宋樂突然插話道。
關學民看了眼宋樂,苦笑著說道:“我們的確沒有辦法了,所以,我們需要讓他們的規則讓步。”
“企業讓政府讓步,這種事情有可能嗎?”簡薇疑惑的問道。
“這跟可不可能沒有任何關係,我們是隻有這條路可以走了,無論行不行,我們都隻能走這條路。”宋樂聲音冷峻的說道:“我們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