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一輛出租車停靠在一個小巷前麵,穿著一身乳白色職業套裝黑色絲襪的簡薇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著那條幽深的小巷,司機師傅擔憂的看了眼簡薇,說道:“小姐,你確定就在這裏下車嗎?”
“是的,確定以及肯定。”簡薇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這小巷未免太黑了些,要是出了意外那怎麼辦?”司機師傅顯然很奇怪簡薇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怎麼會來這種人跡罕至僻靜的小巷。不過這是簡薇的主意,他無權幹涉,他隻能善意的提醒一句。
“不會的,謝謝。”簡薇沒有繼續理會司機師傅。隻身走進這幽深的小巷裏——
穿過小巷,簡薇腳步停在小巷旁邊的一幢小樓的門口麵前。這時一幢非常老的紅磚小樓,沒有任何電子設備,還跟隔壁的房子連在一起。這種胡同樓在燕京極其常見,隻不過現代的孩子生活在現代的大都市裏,很難見到這種古老的小樓而已。
但是如果你走進燕京那些人跡罕至的小巷子裏的話,你就會看見這些被曆史遺忘的胡同樓。他們靜靜的佇立在那裏,無論外麵的世界怎麼變化,也沒有辦法改變它的存在。潮濕的外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苔蘚,那上麵還有相安無事一同生長的爬山虎。綠色充盈了他們的眼眶。
簡薇站在門口,看著鐵門上的鏽跡,久久沒有出聲。
她無意間瞄了一眼,看到二樓的窗簾後麵,有一雙陰森森的眼睛。
嘎吱。
簡薇終於推開這破舊的鐵門,往裏麵走去。
很快,一個年邁的小老媽子迎了上來。
她對簡薇笑了笑,什麼歡迎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一個啞巴!
簡薇走進這破舊的房子,沒有理會已經積滿一層厚厚灰塵的桌麵,往樓上走去。
在一間褐色的木門門口,她輕輕地叩響房門。然後不待裏麵的人反應,她便走了進去。
她知道,她不會答應的。
房間門再次被關上,這龐大又充滿著紙張發黴和家具腐爛味道的房間裏麵,再次變得漆黑一片。
那雙眼睛的主人靠在窗戶的邊緣,卻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她隻要稍微的身後一拉,就能夠讓外麵的陽光灑進來。但是顯然他沒有這麼做的打算。
“你不想進來?”女人的聲音嘶啞且尖細。就像是夜晚啼哭的貓頭鷹一樣,讓人不由得心底發涼。
“我在想些事情。”簡薇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女人無不惡毒的說道:“簡薇,你覺得你現在就已經贏了嗎?拿了新能源一半的股權你就擁有了一切嗎?你覺得這件事情就能這樣善罷甘休嗎?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我沒有。”簡薇淡淡的說道。
“你沒有?你知不知道,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演戲,他們在對你演戲。你看了他們演戲十幾年你還看不明白?難道你還分辨不出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難道你不覺得看著惡心嗎?”女人聲音譏諷道:“那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東西,他們晚了十幾年交給你。還一副慷慨大義的樣子,你難道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嗎?”
“我知道他們是怎麼樣的人。”簡薇淡淡的說道。
“不,你沒有,你根本沒有想過他們到底有多麼的奸詐,就算你拿到了新能源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權,就算你是新能源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你就以為你能夠坐收數之不盡的財富和有用不完的錢?別傻了,在此之前,白文武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已經將股票大部分出售給了一個殼公司,以此來稀釋股份。接過來的隻不過是忽略不計的支票,當你去接手公司的時候,白文武早就設好了圈套等著你鑽。”女人惡毒的說道。
“更可恨的是,他們雖然沒辦法改變屬於你母親的專利權。但是他們卻早已想好了應對的辦法,把這些專利核心技術賣給另外一個子公司。白家最核心的技術早就被他們牢牢掌控了,如果他們準備翻臉的話。你得到的不過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殼公司,僅此而已。你真以為白文武真是他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謙謙公子?不,咬人的狗是不叫的。白文武就是屬於這種不叫但是發作起來確是咬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骨頭的狗。”
“他不僅僅是會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喝你的血,他更是會算計。算計你的身體的每一分每一寸可以怎麼樣利用,你太小看白家的人了。白家的人都是惡魔。”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吼道。
“我知道。”簡薇無限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柔聲說道:“你說的一切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