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宋樂說道：“一切還在觀察中，她們現在能夠理解我的話的話，那麼我就能夠有三成把握。要是我能夠找的清楚病因的話，就能夠有五成把握。”
“病因？”李煩摸著下巴深思熟慮，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難道有線索？”宋樂皺眉問道。
“沒有，沒有——”李煩擺擺手說道，“如果我知道病因的話，她們倆個的病情也不會拖這麼久了。”
宋樂也覺得有道理，但是他留了個心眼，說道：“如果記起什麼的話記得告訴我。”
“會的。”李煩說道：“是樂正家派你來的？”
“是的。”宋樂也很有義氣的沒有將白家供出來，說道：“樂正家的條件很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
李煩果斷的拒絕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秦家待我不薄。”
“沒有人會拒絕更好的條件的。”宋樂老奸巨猾的說道：“雖然我對秦家的了解不多，但是對一些眾所周知的事情還是知道不少的。比如說秦家的再生能源項目高速崛起，你這個最大的功臣自然要受到最佳的照顧——”
“幫我謝謝樂正小姐的美意了，盛情難卻。”李煩說道：“雖然我不是個很聰明的男人，但是我也知道對待自己的主公最重要的事情是忠誠。如果連忠誠都做不到的話，到哪裏都做不了一條好狗。”
“忠誠隻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宋樂幽幽的說道。
李煩擺擺手，說道：“並不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就算是讓我無償的為秦家工作，我也心甘情願。一直以來我們家都在為秦家工作，我爺爺開始就在為秦家人工作，我父親也是秦家的管家。也是秦家推薦我去米國留學學成歸來的，我的一身所學自然是為了回報秦家所在的。”
宋樂雖然心裏覺得李煩那句無償工作很假，但是他沒有戳穿李煩的話，笑著說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懂得感恩的人都壞不到哪裏去，我原諒你今天的事情了。”
“哪裏的事情，這是為人之本。如果連這個基本的東西都沒有了，還談何為人的資本。”李煩挺直腰背對宋樂微微鞠躬，說道：“說真的話是我今天太唐突了。”
“沒事，我們兩個也沒有必要這麼婆婆媽媽得了。”宋樂笑著說道：“事情過去了，雖然我們所代表的家族勢不兩立，但是仍然不妨礙我們可以作為朋友。”
“正有此意。”李煩笑著說道：“我請你去喝茶吧。”
“你的身份不方便。”宋樂很體貼的說道。他的眼神瞟向不遠處的一輛轎車，笑著說道：“如果你跟我走的這麼近的話，你的蹤跡會暴露給秦自得的。”
“大少是很聰明的人，遮遮掩掩的反而顯得我內心有鬼，大大方方的反倒是可以顯得我比較坦蕩。”李煩說道：“我以我個人的立場請宋先生去喝杯茶，這要求不算過分吧？”
宋樂笑著說道：“那自然是好，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各自回到車內，宋樂讓司機跟在李煩的車屁股後麵。在燕京城裏來回轉悠了許多圈，來到了一幢素雅的茶館的麵前。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圈子，每個圈子都有著自己固定的消費場所。一個月薪兩三千的人是不會去天上人間之類的風花雪月的地方。而一個月薪十萬的小老板也不會邀請客人到會所之類的地方進行招待。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消費地方，宋樂對燕京不熟，也隻能跟在李煩的屁股後麵跑了。
武夷茶館，是一處以武夷茶命名的高檔茶館。並不像是個茶館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某個達官貴人為了招待自己遠道而來的朋友，專門開設的私人聊天的地方。
李煩想找個包廂好兩個人安靜說話，但是身穿著素雅旗袍身材高挑丟到大學裏都會被捧為係花的女招待說沒有。李煩顯然不是這裏的高端顧客，也沒有一怒之下能夠讓會所經理連忙跑出來給他清出一個包廂的巨大權勢。便很溫和的跟侍者說隨便安排個位置吧。
溫潤如玉翩翩公子，說的大抵就是李煩這般的人吧。
宋樂和李煩被安排在茶館一處靠在湖邊的涼亭藤椅上，他們隻消稍稍抬頭就能看到良辰美景。女招待將他們安排在這裏並不是故意貶低他們，而是覺得這種地方比較適合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在細節方麵，女人終究是比男人講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