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敏長得有幾分王祖賢的味道，穿著打扮也風情萬種。大紅色的西裝外套，開叉的鉛筆裙，黑色的漁網襪。任何男人看到她都有點獸血沸騰的衝動。
齊肩的短發，末尾稍稍的燙了點波浪卷。精明幹練，漂亮性感。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表情很疲憊，這讓她的整個人氣質都下降了好幾個等次。
車子剛剛停下，李小敏就迎著宋樂走了過來。笑著道歉道：“宋醫生不好意思，之前我正在給小女穿著衣服，所以沒有空閑去迎接你們。還請宋醫生不要見怪。”
即使李小敏的家境寬裕，但是她對待宋樂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尊敬。這才是一個真正有內涵修養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暴發戶的二奶。
“沒事，我能夠理解。”宋樂搖搖頭表示沒關係，“兩位千金呢？”
“她們在屋子裏。”李小敏說道：“因為怕她們亂走，所以出門之前我都把門鎖住了。不然的話，一開門她們就會亂跑。”
“這沒有辦法了，病情聽起來挺嚴重的。”宋樂迎合的說道。
“是啊，許多醫生都說沒有辦法，吃的藥也不管用——孩子在長大，再這樣下去的話，那可怎麼辦啊？”李小敏的表情痛苦的說道。
“不要擔心，天無絕人之路，我這不是來了嗎？”宋樂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稍稍的開了個玩笑。
邊說著，宋樂就在李小敏的屁股後走進了屋子。但是李小敏正打算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宋樂伸手拉住了她。
“不著急，先等等。”宋樂給了她個等待的眼神。
李小敏聽到宋樂的指示，也點點頭，把拿出來的鑰匙收了回去。
因為怕她們會傷害到自己，所以她們的房間都是特殊製造的。牆壁用厚重的透明玻璃磚砌造，使得他們能夠從外麵看到屋內的場景。
屋子裏的兩名長相一模一樣的漂亮女孩，雙十歲的模樣。穿著嶄新的牛仔褲和白色的高領毛衣，看起來應該是李小敏剛剛新換上的。她們的麵孔都跟李小敏長得有幾分相似，隻不過不同的是她們的臉上彌漫著病樣的蒼白。應該是長期沒有看見太陽的緣故。
左邊的女孩伸手入懷，一陣摸索之後，在宋樂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她將身上的黑色內衣強行拔了出來。丟到了兩人中間的位置，喊道：“二索！”
右邊的女孩也有樣學樣，將身體內的內衣一並拉斷，將那塊黑色圓形的布塊丟了出來。又從沙發底下拿出一條一模一樣的布帶，一起丟到中間，大喊了一句，“碰！”
當場，宋樂有種天昏地暗，頭暈目眩的感覺。
正常人的行為一般會被身份，道德，年齡等諸多因素影響。就好像一個成年人，不會呀呀的找媽媽要奶喝吧？
可是人一旦瘋癲起來，就會變得千奇百怪。他們會喪失掉對於自己本身身份的認同性，他們隻會按照自己的本性行事。就好像小孩子覺得玩具好好玩吵著要買玩具一樣。有的人甚至會出現幻覺，虛構出一個世界。在自己的虛幻世界裏為所欲為。
比如說現在眼前的兩名女孩一樣。
看到眼前的女兒在醫生的麵前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情，李小敏也是尷尬的不行。她擔心會發生更加雷人的事情，連忙把手裏的鑰匙拿出來想要開門，“宋醫生，真是抱歉，她們——她們經常是這樣。”
宋樂再次攔下她開門的動作，說道：“不要著急，我們先在外麵觀察。我們遠距離觀察她們沒有幹擾下無意識的行動對病情更加有了解。”
李小敏自然不會抵抗醫生的話。隻不過有些好奇的是，別的醫生都是進去看望病人如何的，隻有宋醫生會選擇遠遠地觀察宋樂。
“或許他這能拯救自己的女兒也說不定。”李小敏心裏暗暗想道。
宋樂看著眼前盡做瘋瘋癲癲事情的姐妹花，向李小敏問道：“她們這樣子已經多少年了？”
“五年了。”李小敏表情痛苦的說道，想起這五年來的日子，那無異於是一場噩夢，“剛剛開始的時候，她們某天放學回來之後。就開始瘋言瘋語的，我那時候驚慌失措，以為她們有什麼心理疾病，去找心理醫生——但是他們告訴我，她們患得是精神病。”
宋樂的手按在透明的玻璃牆上，看著屋子裏麵打鬧的兩名女孩，詢問道：“剛才你告訴我，我來的時候，你正在幫她們穿衣服？”
“是啊。”李小敏說道：“她們平時不喜歡穿衣服。我每次給她們穿好了衣服，她們都會自己撕扯下來。而且她們不是乖乖地脫了，是瘋瘋癲癲的撕下來。如果撕不掉的話還會發狂，甚至用牙齒咬——我為了避免她們遭受到傷害。隻能讓人特製一些比較好撕扯的衣服。以便她們撕破，不然的話，她們這次用嘴咬得話，下次不用刀割——遲早得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