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嘴角抽了抽，挖牆腳這個詞本來沒有什麼問題，為什麼白老爺子說出來就這麼——奇怪呢？
“挖牆腳？”樂正綾想了想，“很難。”
“是的，很難。”白老爺子說道：“實不相瞞，在三家的距離快速接近的時候，我們也派出人跟樂正家的人員接觸過。也派人去接觸過秦家的人員，但是終都以失敗告終。如果我們能夠挖到你們兩個家族其中一個隊伍，我們就能快速的追上兩家的腳步——也不至於要到跟樂正家談條件的地步。”
“那樣我該為我的員工忠誠度感覺到慶幸了。”樂正綾說道：“但是那樣的話，你們既然都挖不到，那麼這個提議還有什麼用處？”
“我失敗，不代表你們會失敗。”白老爺子說道。
“什麼意思？”樂正綾皺了皺眉。
“這件事情我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白老爺子磕了磕手裏的煙袋，說道：“但是你背後的那個男人可以做到。”
樂正綾和白文武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宋樂的身上，宋樂差點沒把杯裏的茶水灑出來。他沒想到白老爺子居然會對他有如此大的厚望，他剛才還以為白老爺子都忽略了自己的存在了。
“不錯，就是你。”白老爺子和藹的笑道。
“他能夠做什麼？”樂正綾連忙問道。
“別緊張。”白老爺子說道：“我隻是說讓他去治病救人而已。”
“這跟治病救人有什麼關係？”宋樂更加迷糊了。他們商業對抗怎麼關他一個醫生事情了。
白老爺子笑著說道：“年輕人不要著急，聽我一點點道來。小綾一定知道秦家的再生能源負責人是誰吧？”
“李煩。”樂正綾顯然也對秦家的企業做過功課，脫口而出。
“不錯，就是李煩，雖然李煩姓李。但是他卻是秦家人，他家從爺爺輩開始就在秦家工作。他本人在秦家的資助下到了美國留學，學成歸來後在秦家的財力支持下，組建了再生能源研究小組。也就是這個之前沒有人看好的再生能源小組成就了後麵的秦家主力企業。給了秦家現在崛起這麼迅速的資本，李煩也因此得到了秦家的重用，而且還娶了秦家人，在秦家外姓人的風頭一時無二。即使是一些秦家旁係子弟也得對他平輩相交。”
“他率領著再生能源小組二十多年，所有的組員都是他親自應聘的。挖到他的話，他的工作小組都會脫離秦家，把秦家整個再生能源企業的核心都給端了。”白老爺子笑著說道。
宋樂苦笑著說道：“那他們這麼重視的再生能源，我怎麼可能挖的了他們的牆角？”
“所以我說了，我不能，她不能，但是你可以。”白老爺子磕了磕手裏的煙錢，“李煩的事業雖然輝煌，前景一片明亮，但是他有著一個打不開的心結。”
“什麼心結？”宋樂疑惑的問道。
“李煩娶得妻子是秦自得的小姨，可是秦自得的小姨多年不孕不育。沒有辦法他隻好在外麵找了個情人李小敏傳宗接代，李小敏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娃。聰明可愛，長大一定是姐妹花——可是天不如人願，人無完人金無赤足，李煩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的一對女兒居然在五年前同時得病，而且得的是精神類的不治之症。李煩好不容易有對孩子，怎麼舍得送她們去精神病院。所以李煩一直將她們放在家裏，四處尋訪名醫治療他的女兒。”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李煩的這對雙胞胎女兒治病？”聽了這麼久，宋樂總算是明白白老爺子的意思了。不得不承認這個老爺子的情報工作做的很厲害，就連李煩的二奶的女兒都能夠找得到。這樣的話，他們的計劃可行性很高。
如果宋樂當真能夠治得好李煩的一對雙胞胎女兒的話，承了宋樂這麼大人情的李煩肯定是感激不已。到時候樂正家和白家再重金聘請，事情很快就談攏了。
既然樂正家和白家正式跟秦家開戰，那麼他們兩家出手肯定不會小氣。承了宋樂這麼大的一份人情，再加上樂正家和白家的威逼利誘，到時候強搶回來都沒有問題。當然那也不是宋樂應該考慮的。
可是，他真的能夠治好李煩兩個女兒的病嗎？要知道，精神類的疾病，宋樂根本沒有接觸過。也等於根本無從下手。
“不行。”宋樂幹脆的回絕道：“我不會治療精神類疾病，這種大事還是請白老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