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霄看了眼自己的好友,無奈的的搖搖頭。
何小漫看著梁真冬笑容凝固在臉上的表情,悲傷地情緒也彌漫在心頭。
“就算我們是朋友,也能夠永遠的在一起啊。”韓又雙說道,想要緩和一下這尷尬沉悶的氣氛。
何小漫也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對啊,真冬,你不用著急。反正又雙現在在讀書也不願意去找男朋友,以後你就繼續加油吧。近水樓台先得月,放心吧,隻要她有看中的男人,我保證幫你趕跑。”
“好,那麼我先提前給你說聲謝謝了。”梁真冬拿起酒杯笑著說道。
徐淩霄也拿起酒杯跟梁真冬幹了說道:“祝願下次一舉成功。”
“幹杯。”梁真冬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苦澀,又纏繞著他的味蕾,就像他的心情一樣。
他現在總算是發現了為什麼,這麼多失戀的人喜歡喝酒。
因為喝酒能夠麻醉他們的神經,可以避免別人的同情以及尷尬。
他是迷迷糊糊的渴醒的,醒的時候,胃裏好像是腸子糾纏在一起的一般難受。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被徐淩霄搬回到別墅裏。
他從冰箱裏麵取出了冰水,緊接著仰著頭一飲而盡,這才感覺他的胃裏舒服點。
沒有了睡意,他趴在陽台上,吹著涼風,看著天上的幾顆星星。
萬籟俱寂。
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雖然很小聲,但是在這沒有任何聲音的夜晚,那聲音清晰地鑽進了他的耳朵裏麵。
“繼續讓媒體炒作這樁案子,其它的棋子可以開始動了。能夠一舉廢除中醫最好,廢除不了的話,也要把廢除中醫的聲勢給造出來。”
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梁真冬如同被一盆冷水從上而下的潑灑到身上,遍體發寒。
他一直以為,他一直是最痛恨中醫和宋樂的人。如果能夠把宋樂還有他的中醫拖下水的話,他一定是毫不猶豫。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都是被徐淩霄玩弄在鼓掌裏的一支槍。徐淩霄是在用著他這根槍,去打宋樂,挑翻的甚至是整個中醫行業。
難怪一夜間,本來被隱藏的華夏名醫堂醫治死人事件會成為眾矢之的。
原來不是那些記者太狡猾,而是他們的裏麵的人搗的鬼。
也難怪胡曉慶會提前逃跑,原來是早就不知道通過哪裏知道了這件事情。
想通了這點之後,很快一個更大的陰影如同烏雲一般覆蓋過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胡曉慶醫治死人事件……還有名醫堂誤診事件,那會不會是場陰謀?根本性就是在蓄意殺人?
徐淩霄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要廢除中醫?為什麼?
他想起一開始徐淩霄回國的時候就說要進入中醫,想起他做的林林總總,越想越恐怖,越想越驚心。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不了解這個被他認定為兄弟朋友的男人。
不久之後,梁真冬的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梁真冬收拾了一下心情,強裝鎮定的說道。
房門被人推開,徐淩霄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進來,說道:“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你醉醺醺的樣子了,隻是一次失敗而已,來喝杯解酒茶解解酒。”
梁真冬點點頭,接過茶水,目光灼灼的看著徐淩霄。
“怎麼不喝了,怕茶裏有毒呢?”徐淩霄說道。
“我把你當兄弟。”梁真冬說完,將那杯茶一飲而盡。
“我也把你當兄弟,我隻有你們這幾個朋友。”徐淩霄點點頭說道。
“所以希望你有什麼事情,都告訴我。”梁真冬說道。
“我會的。”徐淩霄點點頭說道。
梁真冬又看了徐淩霄一眼,說道:“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有什麼明天再說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先休息吧。”徐淩霄婉拒道。
梁真冬滿心失望,說道:“好吧,明天再談,我先回去了。”
“現在回去幹什麼?我們這裏空房間很多,你晚上睡我這邊就好了。”徐淩霄說道。
“有些時候,還是睡在自己的家裏安心。”梁真冬笑了笑,穿上了襪子和鞋子下樓。
徐淩霄站在窗台上,看著院子裏的車子發動,眼裏閃過一絲殺機。
“再見了,兄弟。”
說完,好像心裏好像失去了什麼一樣,空落落的。
他拉上了窗簾,整個房間裏陷入了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