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重缺少女人的地方,特別是缺少漂亮女人的地方,溫琦琦同學的存在實在是太珍稀了一點。
知道米國有很多女孩去參軍嗎?因為軍營裏麵的女人少,鳳姐也能被當做是林誌玲供著。在那些兵哥哥的心目中,隻要是個女的,就是朵千嬌百媚的小紅花。
更何況,溫琦琦本來也不醜。
這番話宋樂是站在大義和道理上說出來的,極其有威懾力。那些人隻能惱羞成怒的喝道:“你是誰?你是誰?憑什麼管我?”
“憑什麼管你們?憑什麼不能管你們?”
這番話不是宋樂說的了,而是躺在床上看不慣他們作為的旁觀者,路上遭受白斑花腳蚊襲擊,被宋樂暴力放血救下的女孩。
京若文因為身體衰弱的原因,一直躺在帳篷裏麵休息。準備等明天軍人下山的時候,再將她抬到城裏的療養院裏。
她一隻手強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指著那群醫生怒罵道:“他為什麼不能罵你們?你們同為醫生,別人在路上就不顧安危的救了我的命。你們呢,卻一個個害怕擔負責任躲到了最後。他憑什麼不能罵你們?是他找到了羊奶可以驅逐蚊子的辦法,這才減少了村民還有救援組的危險性。他憑什麼不能罵你們?別人拯救了我的性命,而你們隻會吵吵嚷嚷的打擾到我休息。如果沒有他的話你們能夠這麼安定的在這裏聊天?如果沒有他你們敢晚上出帳篷?”
“同樣是醫生,他做了那麼多,相比較之下你們又做了什麼?你們隻會看著漂亮的女人發情,看著優秀於你們的人嫉妒,除此之外你們又會做什麼?”
罵完這番話,京若文本來虛弱的身體更是脫力,無力的躺在床上。但是心裏卻無比的暢快。
京若文一開始被白斑花腳蚊叮咬之後的驚慌失措,麵對周圍的人舉動並沒有留心。但是等她這兩天安靜的躺在帳篷裏麵休養生息的時候,她的腦海裏麵 總是忍不住劃過那一幕幕。
越是回憶,她的心裏越是心酸難過。
那些跟著一起來的同事,還有醫學院裏麵出來的好友同學,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都選擇退到了別人的身後假裝看不見。最後那個被他們上飛機挖苦取笑的男人,是他出手拯救了自己的性命。
她也將自己的身份跟那些同學好友同事們身份調換,設身處地的思考過。他們初來乍到對白斑花腳蚊沒有絲毫了解,換做是她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但是他呢?他又了解多少?上飛機的時候連西醫的基本知識都沒有,甚至不知道白斑花腳蚊是個什麼東西。他更不應該有信心治好自己,他為什麼出手相救。
這一切,都深深地觸動她一個從醫工作者的心弦,她漸漸回憶起了自己多年前為什麼選擇當一名醫生。
對啊,當時她羨慕的,是那些拯救別人的白衣天使。
可是這些話都憋在京若文自己的心裏,她明天就要回燕京了。可能這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宋樂對於他們彼此來說隻是一個過客而已。但是今天這些同伴們攻擊宋樂的一幕,觸動到了她敏感的神經,觸動到了她細膩的心事。
於是,她把自己積蓄已久的怒火全部宣泄到了他們的身上。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這些年輕的醫生們沒有猜到自己的同伴居然會跳出來幫宋樂說話,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尖酸刻薄的話語是從自己同伴的嘴裏說出來。
宋樂也沒有想到,自己救下的病人,居然會在此刻站出來力挺他。
溫琦琦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宋樂,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京若文,心裏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這個魂淡,難不成又是王八之氣一震,征服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我們走。”為首的眼鏡男狠狠的瞪了宋樂一眼,麵色難堪的從他的身邊穿了過去。
其他人看到眼鏡男的離開,雖然心生怨氣,但是都不好意思繼續留下,紛紛往外走。
被自己人這麼一頓連削帶打,饒是他們臉皮再厚,也沒有辦法待下去了。
帳篷裏的氣氛凝固了幾秒,京若文這才緩過勁來對宋樂說道:“宋醫生,不好意思。”
“沒事。”宋樂笑著說道:“我還要感謝你呢。”
“有些話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一時間沒有憋住。同為醫生,他們的行為太讓人氣憤了。”京若文說道。
“對啊。”宋樂點點頭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還有心情談情說愛。”